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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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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张子森 与特殊历史时期形成的“爱国菜”相比,“爱心菜”尽管更多发自民间和媒体,却有着延续性。 11月30日,网友“彬彬爱疯狂”发布微博,“12月3日去肥城购买爱心大白菜,帮助菜农分担困难,然后将部分爱心白菜送去儿童福利院,费用自理,有想参加的请联系我。” 现如今,类似的自发式购买“爱心菜”活动,已经成为很多车友会、论坛网友的常态。老济南徐金敏每每看到类似的新闻,总会感慨历史有很多巧合,很多年前,类似的助农情况,叫做“爱国菜”。 时光不过从徐老面前流转了30年,带有“爱”字的白菜就有了两个不同的定义。与特殊历史时期形成的“爱国菜”相比,“爱心菜”尽管更多发自民间和媒体,却有着延续性。 “那个时候,没有大棚。”徐老说,白菜收于秋末冬初,负责支撑整个冬天的蔬菜供应,家家户户都有抢白菜储存白菜的经历。 徐老印象里,11月初,各区县蔬菜公司的工作人员走遍菜地去给白菜分级定价,然后上亿公斤大白菜要在十几天时间内完成从产地砍收到运往全市各处销售的整个过程,所有白菜必须赶在每年11月中旬初霜之前就由市民买回去分散贮存,否则大白菜一冻,百姓一冬天就没菜吃了。 买菜,就像打仗一样。 “一到深夜,城市的街道上就塞满了运菜的卡车、拖拉机、马车。从深夜到凌晨,交通部门要保证运输的通畅,就像现在奥运会的专用道一样。”徐老回忆,到了白天,菜店的员工一刻不停地在磅秤边搬运着白菜,把它们按等级卖给排队等候的市民。 每一个菜店和临时售菜点都人头攒动,用帽子、大衣、围巾、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女老少,怀揣着副食本,在街头排成一条条蜿蜒的长队,缓缓向前蠕动。 大白菜买回家,还要晒太阳,把最外层的菜帮晒干。徐老说那场面极其壮观:家家户户平房门外、窗台上、墙根处、空地里……所有能够见到阳光的地方都立着一棵棵大白菜。 “这种状况持续到上世纪80年代末,菜价逐步放开,供应也多了起来,大概是1989年吧,第一次出现了白菜卖不出去的情况。”当时的大白菜有着非常神气的别名,在遍布济南大街小巷的菜店里,堆满了新鲜的大白菜,报纸电视也宣传让大家买菜,说那叫“爱国菜”。 媒体都开动起来,电台里播着“清早起来吃白菜,晚上回来白菜吃”,报纸上连载“佛手白菜”、“荷花白菜”、“糖醋白菜”、“蒸酸白菜”、“烧熘白菜”等各种新奇的做法。 那一次大白菜滞销危机,在行政力量干预下得以渡过。当时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场全民买“爱国菜”的运动,恰好是大白菜地位变化的一条分水岭。 从那以后,储存白菜成了历史,大路菜滞销则成了几乎每隔几年就会发生的新闻。 经过20多年的演变,带有计划经济时代色彩的“爱国菜”变成了如今的“爱心菜”。依靠网络和媒体,经过成千上万次转发、报道,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有爱心的人们去买菜。哪怕买来后吃不了,还是要买,谁让它有一个“爱”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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