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西郊高庙村东侧的古柘树。 本报记者 于伟 摄
柳哲出具的族谱,记载着柳下惠的生平。
柳下惠(前720年-前621年)展氏,名获,字禽,春秋时期鲁国人,是鲁孝公的儿子公子展的后裔。“柳下”是他的食邑,“惠”则是他的谥号,所以后人称他“柳下惠”。他被认为是遵守中国传统道德的典范,他“坐怀不乱”的故事也广为人知。
4月15日下午,柳哲又从北京来到兖州区。作为柳氏宗亲联谊会创始会长,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进一步证实祖先柳下惠的墓址所在。说起柳下惠,对“坐怀不乱”的故事很多人都不会陌生,他被认为是遵守中国传统道德的典范,有“和圣”之称。
有关柳下惠的墓址一直都存有争议,不少地方志均有记载,目前“五地之说”较为流行。但多年关注和研究柳下惠的柳哲,更青睐于兖州高庙村的说法,他希望通过更多的古迹和历史文献,去证实这一点。
村里老人口中的墓,早已成为历史
15日下午,兖州区柳家庙村,柳哲拿着一本《展氏族谱》,与村委书记柳西岩聊着柳下惠的生平历史。柳哲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研究柳下惠及其后世的迁移等问题,收藏多部《柳氏族谱》。他告诉记者,自古以来,展、柳两姓不分,因为柳姓是自柳下惠而来,而柳下惠原名展禽,所以两个姓氏同宗同源,而兖州柳庙村,也正是柳氏后裔的聚集地。
“七八年前我就来过兖州,当时按照族谱记载,柳下惠的出生地及葬地是在兖州,可惜当时并未考证。”柳哲说,这次再到兖州,就是来寻找墓地及更多史料。对于柳下惠的祖籍地,柳哲也做过深入研究。他认为,目前公认的研究结果是柳下惠是兖州人,这种说法已被许多古迹和历史文献所证实。兖州境内与柳下惠有关的史迹有多处,出生地和尚堂村、“和圣故里”故县村及他的墓地所在高庙村,兖州城内还曾建有“和圣祠”,都与柳下惠的事迹密切相关。
当日下午,记者来到兖州城区附近的高庙村,很多村民都听过有关柳下惠墓址在村里的说法。问及柳下惠的墓地,62岁的老人卜祥雨朝东一指,“在村子东头,当年是个庙。”跟随卜祥雨来到所说的墓地时,卜祥雨口中的墓地已找不到,其所在地已铺上水泥路,并盖起民宅。“当时这一片就是个大土丘,有个庙就在土丘上,得有四五米高,小时候还经常往上爬,家里老人就说这是柳下惠的墓。”在高庙村,也就留传着有关柳下惠的传说。
“族谱中记载柳下惠葬于故赵村,并有‘瑕丘之东北有里名故赵村者’的记载,而瑕丘故城正指兖州故城遗址。”柳哲说,这次来,他期待能获得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这一点。
柳下惠庙旁的古柘树,至今仍在村边
在柳哲出具的族谱中,也有着关于柳下惠的生平记载。“生于故县,长于堰头,葬于故赵村”。
“柳下惠出生地故县,也就是在现在兖州区的颜店镇故县村,出土过‘和圣故里’的石碑。”兖州区文联主席张金鹏说,故县村往北三四里就是堰头村。不过对于故赵村,张金鹏坦言还未有更多资料记载,一直存有争议。但说起这高庙村名的来历,还真与柳下惠有关,一直有民间传说。
“据说柳下惠死后葬于高庙村附近,墓高约5米,墓顶上是建有五间大厅的柳下惠庙,庙高约3米,高庙村也就因建在墓顶上的柳下惠庙相对较高而得名。”张金鹏说,当时高庙村周边树木林立,其中就有一颗古柘树,保存至今。因其与柳下惠传说有关,327国道扩修时该树得以保留,并加上了护栏保护起来。
15日,记者见到这棵古柘树,树的躯干已成空心,绿芽从旁枝生出,旁边悬挂的牌子上显示,该树已有570余年历史。对于这棵古柘树的来历,兖州也有着相关传说。相传孔子的第四弟子汶上人卜子夏生前非常敬仰柳下惠,临终嘱次子迁居兖州西郊高庙村定居,为柳下惠守墓。如今,兖州区高庙村仍是卜氏后裔的聚集地。
兖州区对“和圣”柳下惠也做过很多研究,相关的保护工作一直在做。为纪念柳下惠,当地电视台还专门制作了五集电视纪录片《圣之和者柳下惠》。
墓址存争议,弘扬“和文化”是共同目的
近年来,“柳下惠故里”有山东、河南、安徽三省四地在争,“柳下惠传说”更是被各地争相申报为当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关于柳下惠的墓址,流传较广的就有五处,分别为河南濮阳柳下屯；山东新泰柳里；山东平阴展家洼；山东曲阜柳庄；山东兖州故县。另外,安徽利辛、河南焦作等地,也因当地有关柳下惠的传说或文物古迹等,展开对柳下惠的宣传纪念活动。
2007年11月16日,“和圣柳下惠的传说”入选新泰市第一批市级非遗名录；2008年12月3日,“和圣柳下惠传说”收入平阴县第一批县级非遗名录；同一天,同一个传说出现在安徽省利辛县第一批县级非遗名录中；之后,“和圣柳下惠传说”又进入河南省焦作市第二批非遗名录,新泰还修建了“三和”旅游景点,包括和圣故居、和圣祠堂与和圣墓。
柳哲认为,就目前的研究成果看,柳下惠故里毫无疑问就在山东省,具体在哪里就不好确定了。平阴县展洼村发现的几块石碑确实很重要,是已知的与柳下惠有关的最早文物。村里至今保有比较完整、系统的《展氏族谱》,这是其他地方没有的,修建“和圣祠”也最早,所以这里是非常重要的柳下惠后人聚居区和柳下惠文化流传地区。
对于柳下惠故里及墓址,争议依然存在。在张金鹏看来,这种争议未必是坏事,毕竟年代久远,并非一定要“非此即彼”,最主要的还是要共同弘扬,把“和圣文化”宣传出去。对此柳哲也认为,如今有关柳下惠的研究也引起更多人重视,他也期望“和圣文化”能得到更多弘扬。对于柳下惠的祖籍、出生地以及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当地政府申遗无可厚非,但必须把宣传“和文化”作为共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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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坐怀不乱”真有其事
关于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相传较广的说法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有一个没有住处的女子来投宿,柳下惠恐她冻死,叫她坐在怀里,两人同坐了一夜,并没发生越礼的行为。
但柳哲认为,柳下惠后人世代相传的《展氏族谱》中,关于“坐怀不乱”的故事记载得更为详细,涉及到具体人物、时间、地点、对象、情节等等,“坐怀不乱”的故事并非传说。
族谱记载:“桓公十六年乙酉,和圣,年二十五岁,六月十八日,尝独行至瑕邱城东坡野,遇雨持盖坐,有少妇文曲英氏,四顾无避雨处,招之同坐。妇不得已,坐于怀间,惠毫不为意。”
“这也就是说柳下惠帮助的对象,是一位少妇,也就是已婚的年轻女子,当时是为了躲雨,而非广为流传的投宿。”柳哲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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