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姆斯是一名精神病人。”美国奥罗拉市“蝙蝠侠枪击案”嫌疑人詹姆斯·霍姆斯的辩护律师说。上个月在《蝙蝠侠前传3:黑暗骑士崛起》首映式上发生的这起惨案,共导致12人死亡、58人受伤。 ■“蝙蝠侠枪击案”嫌疑人詹姆斯·霍姆斯在法庭和监狱里的种种古怪表现,让人们又提起了那个长久以来的疑问:罪犯真的能通过伪装成精神病患者来逃脱法律制裁吗? 这个犯人是不是疯了 精神病在许多国家是无罪辩护的重要理由。每当一桩令人发指而又费解的罪行摆在面前时,我们总会去怀疑,这个丧心病狂的犯人是不是有精神疾病呢?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除非发了疯! 但是反过来,我们又忍不住怀疑那些自称有精神病的人,是在为逃避审讯做准备。 “霍姆斯是一名精神病人。”美国奥罗拉市“蝙蝠侠枪击案”嫌疑人詹姆斯·霍姆斯的辩护律师说。上个月在《蝙蝠侠前传3:黑暗骑士崛起》首映式上发生的这起惨案,共导致12人死亡、58人受伤。 霍姆斯在法庭和监狱里的种种古怪表现,让人们又提起了那个长久以来的疑问:罪犯真的能通过伪装成精神病患者来逃脱法律制裁吗? 精神病辩护制度在19世纪中期确立,自那以来一直备受争议。为了逃出死亡结局,嫌疑犯们很快学会了跟专家玩“猫鼠游戏”——他们按自己对精神病的理解表现出各种“病情”。 而当时的侦查员主要靠经验和洞察力来寻找突破口:嫌疑人的前后矛盾之处、撒谎迹象、长时间“游戏”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厌烦之情……“当骗子觉得没人注意他,他会迅速扫视审查官一眼,以确认对方是否相信了他。”奥地利犯罪学家汉斯·格洛斯说。 据美国知名网络杂志《Slate》报道,在美国,现在只有不到1%的重罪被告人会提请精神病辩护,其中辩护成功的更是只有很少一部分。 心理学家测试有方 现代法庭上的心理学家已有一整套测试,来专门对付诈病者。 首先是对嫌疑人的过去进行全面调查。精神病不是一晚上“炼成”的,嫌疑人曾因这类病症住过院吗?接受过治疗吗?了解这些信息十分重要。如果犯罪现场报告显示嫌疑人曾藏匿武器,或者用清除指纹等方法迷惑警察,那就证明他的精神好好的,有正常思维。 此外还要和嫌疑人进行闲聊式面谈。越长越好,一次或许不够,因为嫌疑人会在长时间(往往要几个小时)的“猫鼠游戏”后精神疲劳,不知不觉“丢失”一些症状,或是流露出厌烦情绪。美国凯斯西储大学精神病学教授莱斯尼克说,他会让嫌疑人先把自己的过去详细说一遍,而不是从最后的罪行开始谈,这样可以减少嫌疑人把病情“植入”自己人生故事的机会。 受外星人指使?骗人 “大部分用装病来逃避制裁的人,不会去研究心理学著作。”波士顿法庭心理学家塔利·沃尔特说,这些人表现的“病情”大都是好莱坞式的表演。 比如一些嫌疑人号称自己脑子里有无法抗拒的声音,这种戏剧性的描述很常见,但真实的精神分裂症并不是这样的。大部分的幻听是良性的,更像是来自大脑外部而不是内部,同时又不像是外星人等非人类。“强迫性幻听”很少见,能导致暴力举动的更少,并且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通常早就培养出了与之共处的本事。他们知道怎样用特定方法让自己忽略这些声音,比如运动、看电视。 所以那些说脑子里有外星人逼他犯罪的,是在骗人。 面谈之中掉入“陷阱” 诈病者喜欢把症状说得很夸张,而真实的精神病有一些微妙的信号,例如对情感迟钝,这些却被诈病者忽略了。他们很可能在精神病专家面前表现得困顿,回到牢房却和室友大聊特聊。 一些人会把不同病的症状组合在一起使用,比如精神分裂症的幻觉搭配上抽动秽语综合征中的暴发性发声和秽语。有时法庭心理学家会在面谈中设下陷阱,比如提问对方是否相信“汽车是有组织的宗教的一部分”,此时诈病者可能会咬住诱饵发表意见,甚至大表赞同,而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会说“不”。 另一个陷阱是对罪行的讨论。哪怕嫌疑人声称自己有各种夸张的妄想,犯罪现场也必须与这些幻觉相符合。譬如当一个嫌疑人说他疯狂地用菜刀抵抗外星人大军,那他就不可能只在他母亲胸口留下一个戳伤。 把妄想和现实简单混合在一起的糊弄性托辞,也会成为令人警觉的线索。“有时需要的只是一句话。”莱斯尼克说,“比如‘上帝让我杀了我母亲,这样就能拯救全人类’,或者‘上帝让我杀了我母亲,这样我就能用钱买毒品了’。” 标准化测试诈病者 也有标准化的测试可以用来甄别诈病者。 例如一种称为M-FAST的10分钟测试,以25个问题将真假症状混在一起,如果你既不是精神病人,也不是训练有素的法庭心理学家,那就几乎不可能选出正确组合。而完成另一种详细的SIRS问卷要花一小时。 此外,还有一种测试针对失忆症的真假。虽然这是诈病者最常选择的病症,但与大众观点相反的是,失忆症患者的记忆能力并非完全丧失。法庭心理学家常用的甄别方法,是制作一份连真正的患者都能通过的简单记忆测试:展示一些字母、数字和形状,几秒钟后收起来,再要求受试者在白纸上将之画出。即使是脑部受创的失忆症患者都能画对大多数,所以如果你答得太差,那就说明是故意的。“我不想解释得太具体,否则人们就都知道如何反甄别了。”神经心理学家杰瑞·斯威特说。 据《青年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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