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赵恩霆

    还有不到半月，十年一次的全国人口普查将正式拉开序幕。在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六普”)前期，第一阶段的初步摸底已于9月下旬开始，目前已进入最后扫尾期。

    在历城区城郊接合部的全福街道，44o多名普查员和普查指导员，夜以继日地入户查访。其间，吃闭门羹、差点被狗咬、居民不理解的抵触甚至骂声，他们经历得太多。

    恶狗扑来吓出一身汗

    骂声袭耳就当没听见

    在全福街道人口普查办公室，毕思超正忙着帮助核查摸底得出的户主姓名底册，而他在这次普查中的角色是“普查指导员”，原则上与普查员有所区别，但实际工作中却几乎与普查员无二，人手不够任务多时也得入户查访。“有些社区的工作人员是普查员和指导员一肩挑。”毕思超告诉记者。

    “85后”的毕思超今年刚参加工作，可谈起“六普”已然是个行家了。有一次，他到山东汽车城后面的一家早点摊入户查访时，人家养的大型犬“出其不意”地朝他扑来，好在紧邻的工程队工人上前按住了恶犬，毕思超这才躲过凶险，“直接愣住了，吓出一身冷汗”。他说，入户中啥事都能遇得上。

    他告诉记者，桑园南社区的普查员兼指导员江玉明，负责东兴寓城小区的普查工作，为了能找到一位住户，早上六点多就到小区里“堵人”，晚上等到十一二点。这样的事儿，航运路社区的一位社区党支部书记老董也经历过，“人家下班回家了，我们就上岗入户。”毕思超说。

    起早贪黑这都不算啥，有时候遇到不理解的居民，不仅敲门不开甚至还会传出骂声。“挨骂肯定会遇到，但幸好是少数。”全福街道人口普查办公室副主任王诗美说，居民也可能有特殊情况或者不理解，“我们只能隔着门耐心解释，绝大多数居民还是很配合的。”

    入户不仅要“靠嘴”对体力也是考验

    在南全福小区东区，住在这里的王营前一段时间曾跟随桑园南社区的人口普查员体验了一次入户查访。“累!挨家挨户地敲门，没电梯的还得爬楼梯。”王营说。桑园南社区的普查难点之一就是东兴寓城小区———一处新建封闭式小区，“住户哪里人都有，甚至互不认识，是典型的新社区”。

    王营说，体验当天从晚上6点到9点，她跟着社区普查员对东兴寓城最南边一栋楼进行入户普查，“先坐电梯到顶楼，再逐层往下敲门，这就得走楼梯了。”她体验的这个时间段正值居民下班回家，而普查员只能加班入户，“他们(普查员)很多都顾不上吃晚饭，最晚一般持续到晚10点多钟吧。”即便如此，这两三个小时里也只完成了一份表格的信息登记，更多的是敲开邻居的门了解周围住户情况。

    而在王营居住的南全福小区东区，都是六七层无电梯居民楼，普查员只能爬楼梯上上

    下下。她认识这个社区的一位普查员，“有几次晚上快10点了在小区里碰见他，刚结束当天的普查。”王营说，普查不只是嘴皮子活儿，也是个体力活儿。王诗美告诉记者，在全福街道平均每位普查员覆盖70-80户居民，但最多的一个人要负责140-150户，“得反反复复地去跑那些敲不开门的”。她告诉记者，有位普查员在摸底期间当了父亲，可孩子刚出生他也顾不上，只能在家和普查对象间奔忙。

    新建小区入户最难普查用上电子地图

    从今年7月开始，王诗美作为全福街道人口普查业务的负责人之一，已经开始为普查忙前忙后，先后组织了两轮普查员培训。而在十年前，2000年她也参加了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工作，当时她还是洪楼镇的普查员。经历过两次普查，让王诗美印象深刻的是，入户查访比上次明显难了，“居民的权利意识和隐私保护意识增强了，这给入户带来一定的难度。”

    由于人口流动性增大，越来越多的“人户分离”也给入户查访带来不少难度。“有的人住在这，可户口在别处，也有相反的。”王诗美介绍说，全福街道的户籍人口为4.1万多人，而第一阶段初步摸底后却得出了6.7万多人的现住人口情况，可见人口流动性之大。她说全福街道很有代表性，老村居、新建居和厂企居都有，比较而言新建小区的入户难度最大，“大多是外来住户，谁都不认识谁，找邻居了解情况都难”。

    不过，有难度更有破解之术减少漏登的发生。王诗美告诉记者，“六普”引入了卫星电子地图，这张图每一栋大小地面建筑全部囊括，每栋建筑还会标注详细户数等信息，普查员要跑到每栋楼每一户，“这样漏登的情况就大大减少”。而在十年前的“五普”中，王诗美和其他普查员们则是靠着步行走街串巷，然后手工绘制普查地图逐楼逐户查访。十年的变化，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