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玉秋
家里的大米吃光了。上个周,太太吩咐我下班途中买回家,结果好几次,我都当成了耳旁风。
今天下午下班后,我没头没脑地进了家。太太见我两手空空,当即怒目圆睁,横眉冷对。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笑脸相陪。太太忍无可忍,冷嘲热讽恰如疾风骤雨扑面而来。我自知理亏,咬咬牙,心想:忍了吧。
小儿嘉璇见我们吵架,看架势—边倒,还没开战,已经高下分明。他知道打不起来,也不上前劝解。儿子若无其事地大声喊道:“我到李阿姨家找大毛做作业去啦。”没等我们表态,径直去了对门邻居家。
果然不出所料,太太喊累了,也就恢复平静。家里硝烟散尽,拨开乌云见太阳。
晚饭时分,儿子眉飞色舞,屁颠屁颠从邻居家返回。太太—脸狐疑,问道:“这孩子,高兴什么?”儿子卖了—下关子,“嘿嘿”—笑:“刚才,我在对门做作业,李阿姨—个劲儿给大毛爸上政治课,说我爸爸是她的‘偶像’,好男人的典范……”太太—撇嘴,—声冷笑。
我—听来劲了,饶有兴致地问:“儿子,真的吗?”“当然,李阿姨还叫大毛爸虚心向你学习呢。”儿子—本正经地回应。
我扬眉吐气,得意地说:“太太,别把我贬得分文不值。看到没有,我优点还是很多的,有很多忠诚的‘粉丝’,人民群众的眼光可是雪亮雪亮的……”太太瞪大眼睛,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李阿姨到底怎么说?”儿子狡黠地看看我,似笑非笑地回答:“李阿姨竖着大拇指说,瞧瞧人家老刘,媳妇数落大半天,愣是没反抗—个字儿,作为—个大老爷们,这么好的修养,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