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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情感纠结的儿子让我忧心忡忡……
  • 2010年12月05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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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背景

    写这个故事,我有一种刻不容缓的紧迫感,因为海华告诉我,她的讲述事关两个年轻人的前途和幸福,一个是她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花样年华的女孩,谁也无法预料结局是喜是悲,但在任何时候,每个人都有责任阻止悲剧的发生……

    从他们开始恋爱,我和老公就不同意

    这件事由我这个做母亲的来诉说,的确是迫不得已。儿子现在魂不守舍,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地步了,我每看儿子一眼,都心痛如绞,我该怎么去帮儿子一把呢?

    儿子小名叫健健,今年25岁,大学毕业后,凭着过硬的英语功底,在一家外企找到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我和健健爸爸都是政府机关的公务员,平日里他爸爸工作繁忙一些,健健的教育基本由我一个人承担。健健从小就不爱玩,只对学习感兴趣,我就尽可能地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干,只让他全身心地去读书。有一年圣诞节,几家朋友一起去饭店吃饭,在包厢里,别的孩子满屋子追着跑,嬉笑打闹,十岁的儿子吃完饭,就自己拿出一本书,物我两忘地看起来。朋友开玩笑说:“你们也把孩子管得忒紧了,出来吃饭还得看书!”我和老公也哈哈大笑,笑声里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而不是警惕和反省。

    我的一个好友常和我唠叨家里的烦心事,老公不顾家啦,儿子成绩不好啦,她说:“海华,你的命太好了,老天给了你一个那么好的儿子!”我听了,总是笑得合不拢嘴。现在才知道,老天其实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健健爱读书不假,但在其他事情上就太糊涂了。记得儿子第一次说,他谈了一个女朋友想带回家来看看,那腼腆的样子直叫我和他爸捧腹大笑,我们都笑着说:“儿子长大了!”没想到这竟然是烦恼的开始。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健健还在上大学,周末,健健带着一个模样清瘦的小姑娘来家里玩,两个人手拉着手,进门朝我们笑了笑,小姑娘喊了声“叔叔阿姨好”,就和健健一起去房间里坐在电脑跟前看电影。我进进出出给他们端茶送水果,她也并不多说话,吃午饭时,紧挨着健健坐,菜吃得很少。出于礼貌,我给她夹了块鸡腿,她坚决不吃,健健笑嘻嘻地说:“你们别逼她,她怕吃鸡腿长胖!”弄得我和老公脸上都不自在。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凭着我和老公多年的阅人经验,明显感觉这个小姑娘身上欠缺了许多东西。等这个叫小诺的姑娘一出门,我和老公马上语重心长地制止儿子和她再发展下去,我们乐观地估计,校园里的恋情多半比较脆弱,说分手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对我们的意见都很听从的儿子,这一次一点反对的声音也听不进去。我们一再做儿子的思想工作,我说:“你们毕竟是学生,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健健分辩说:“学校里好多男女同学都在外面租房子同居呢!”这些事,我多少耳闻过,现在的孩子太开放了,但我告诫儿子说:“妈可不许你这样胡闹!”健健老实巴交地说:“我有贼心还没贼胆呢!”这点我相信,健健是个绝对诚实的孩子,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但两个人手拉手地谈情说爱还是在继续。

    直到健健上班后,东北风突然就刮成了西北风。先是小诺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接着就一再听到小诺父母催促小诺回外省,那段时间,健健第一次对他们的情感有些动摇,他习惯性地和我谈心说:“妈,要是小诺回外省,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完了!”我听了,自然而然地冒出了一个自私的念头,我是真的期盼小诺能尽快打道回府。可没想到的是,小诺居然为了健健,参加了研究生考试,并且如愿以偿地被他们的母校录取了。我听说后,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小诺也是一个很优秀很上进的孩子;忧的是,只怕儿子和她之间会更加地纠缠不清。

    果然,健健在外企上班后,有许多社交活动,年轻人都比较贪玩,健健难免也和男女同事们一起喝点酒、唱唱歌,小诺慢慢不高兴了,一个接一个电话地打给健健,干涉多了,健健就有些烦她,几次说要分手。但每回一到最后,小诺泪水汪汪地说“我生病啦”或“我吃不下饭啦”,健健就心软了,他说:“妈,小诺一个人在这里挺可怜的,我不能不管她!”唉,我就没见过那么黏糊的孩子。

    今年夏天,健健公司组织去香港度假,健健可能和一个女同事走得有点近,人家女孩也是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人也长得漂亮,经常和健健互发一些开玩笑的短信,小诺知道后,和健健大吵了一架,最糟糕的是,那么文弱的小姑娘竟然冲动地打了健健一个耳光。那天晚上,健健回家就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和谁也不说话,好久,才下定决心说“非分手不可”。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我正在厨房做饭,健健跟在后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问我:“妈,我该怎么办?小诺死活不同意分手,她已经绝食好几天了!”我一听也慌了手脚,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怎么有这么想不开的孩子呢?

    无奈之下,我和儿子商量说这件事得找她家长说说,不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儿子还磨磨蹭蹭不知道怎么开口,电话只好由我来打,小诺妈妈接到电话也很不冷静,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她气势汹汹地说:“你儿子害得我女儿要死要活,你们不负责谁负责?”我听了也恼了,他们是自由恋爱,怎么就是我儿子害了她女儿?法律上也没规定只许恋爱不许分手吧?之后,小诺被她妈接回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按说,事情到此为止该了结了吧,可就像噩梦一样,小诺一回到济南又不管不顾地缠着健健不放手。

    以前,光打电话也就算了,最近一段时间,只要她想见健健,她就跑到健健公司去找他,健健以上班时间不谈私事为由不见她,她就眼泪哗哗地站在公司门口,那影响有多不好!健健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见她,小诺一见他就攥住他的手,哭哭啼啼地说:“我哪不好你说我改!”健健呢,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说话也完全不得要领,他说:“我们见面就吵架有意思吗?就算现在不分手,以后结婚了也迟早要分手!”小诺马上抓住“结婚”两个字不放手,哭着说她不读书了,他们现在就结婚!一看她这样子,健健又恼了,两个人都不冷静,大喊大叫的,惹得进进出出的同事议论纷纷,小诺哭闹得更厉害,边哭边大喊:“你要再提分手,我马上从二十楼跳下去!”

    霎时,群情沸腾,谁都怕有个不测,连健健公司的老总都惊动了。后来,老总找健健谈话说:“如果你不能处理好个人感情问题,我就会怀疑你的个人能力和人品了!”这不就是在警告健健吗?小诺再这样闹下去,她不就等于毁掉了健健在公司的形象和前途吗?

    考虑再三,我决定找小诺谈一谈。见面那天,小诺打扮说话都还很得体,我从她和健健的性格说起,我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这样闹下去会有幸福吗?小诺不等我说完,眼泪就啪啪地掉下来,她说:“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健健了,我同意和他分手!”这话可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同样的话,她也和健健说过许多次,可没过两天,她又梦游一样地去找健健,弄得健健忐忑不安的哪还有心思上班?

    这些原本是两个年轻人自己的事,按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应该多插手,但看着儿子被这段感情折磨得一天天消瘦下去,我真是又着急又心疼。看得出来,健健对小诺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且健健这孩子太善良了,不止一次,他痛苦地和我说:“妈,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真的就这样狠心让小诺寻死觅活!”结果,他一再心软,本来只想安慰、劝服一下小诺,反倒给小诺造成一种错觉,认定健健还在爱着她,而她也把健健对她的关心当作软肋,紧紧抓住不放手。

    就在前两天,小诺又给健健发来短信,内容还是那样吓人,要死要活的,健健烦得把手机都摔了,握着拳头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吓得我赶紧抱住他,母子两个都泪水潸潸、无计可施,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万一真的出事了,那就是两个家庭永远的悲剧了。

    直到夜深人静,健健才疲倦地和衣而睡,我端详着儿子,儿子睡得很浅,眉头一直紧锁着,可以说,他长这么大没有这么烦闷过,我真怕这孩子会崩溃。我每天都劝他,我说:“不行你换个环境,去外地再读几年书,两个人隔远一些也许就散了!”可健健不同意,他说人家那么难过,我能一走了之吗?可留在济南,他又能怎么办呢?我都愁死了!这也怪我从小对健健包办得太多,让他一点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没有。

    我向身边的朋友讨教,他们都劝我们不要再理会小诺,随她去,还觉得小诺是不是精神上有些问题,建议让她去看心理医生,有几个朋友干脆叫我告到学校去,他们说哪有这样纠缠不清的女孩子,还有没有女学生的尊严?我听了,又有一些犹豫不决,因为老公和儿子都不赞成那样做,可我是真害怕小诺这样偏激的孩子,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我现在是成天提心吊胆的,但又不知该怎么办?

    主持人的话

    年轻人恋爱总是带着几分迷惘和冲动,健健和小诺的情感纠纷也一样,甜蜜中有烦恼,相爱中有游移,要相信他们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这是他们成长过程中的必修课。我能理解海华作为母亲的焦虑心情,也和她一样希望两个年轻人都有找到幸福的能力,这中间肯定会经历伤痛和困惑,而他人真的爱莫能助。这其实也是许多母亲所经历的惨痛教训,对孩子从小管得太多,结果是孩子高分低能,在恋爱乃至将来的婚姻生活中束手无策,这才是许多家庭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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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婚礼前,车祸夺去了我亲爱的妻子》之读者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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