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马云云

    为了市区每天200万公斤的蔬菜供应，数以千计靠蔬菜为生的人们，每天都要在天亮前开始奔波，风雨无阻。16日凌晨，来自济南公交总公司快速公交二队的工作人员和大学生代表赶往七里堡蔬菜批发市场，随后搭上零售商的货车，走进小区蔬菜零售店，当了一回“菜贩子”。这是个全新的体验，每个环节都有新发现。

    蔬菜批发交易零点左右就开始了

    16日凌晨5点半，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之中，市区一片寂静，瑟瑟寒风吹来，更添了几分冷清。

    而在七里堡蔬菜批发市场，交易早在零点左右就开始了。市场内，交易声四起，每个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小商贩们拉着蔬菜，急着向市场外赶，希望赶早卖个好价钱。

    大学生郭玉从来没逛过蔬菜批发市场，对她来说，眼前这一切都是新鲜的。

    “想不到蔬菜跟人一样，冬天也盖被子。”看了一圈，郭玉发现，跟自己想象中不同，市场上不是到处摆着绿油油的蔬菜，放眼望去，几乎每个车上和摊位上都盖着厚厚的被子。

    韭菜批发商宋友芹把自己的韭菜盖了整整三层，有顾客的时候才掀开。宋友芹说，和人一样，菜也怕冷，最近气温低，为防止韭菜被冻坏，不论批发商还是小商贩都得用被子把菜盖住保暖。

    赔本也要尽快清货，好周转资金

    看着宋友芹忙着给客户装货，快速公交二队的副队长梁志远和工作人员马婧干脆登上车厢，搬起货来。摘下手套，一捆捆向袋子里装韭菜，两只手冻得发麻，“我就干一小会儿，可他们已经在这忙活了四五个小时，实在不容易。”

    更让热心市民感慨的是批发商们对一分一厘的“计较”。宋友芹说，她这一车韭菜一万斤，虽然来往顾客不少，可是利润很低，各种费用算下来，一斤只能挣5分钱，“必须靠走量赚钱。”

    搞批发南瓜生意的老田看来，这已经算不错了。最近老田的生意不太好，他要赔本尽快把手里的货清出去。老田说，蔬菜批发和零售不同，有时候利润率只有几分，甚至几厘，赔本的时候也要尽快把货清掉，好周转资金，准备下一批货。

    “本来以为搞蔬菜批发会比较挣钱，没想到利润率这么低，而且市场风险这么大。”快速公交二队的司机张连勇说，他一直记得裹着大衣坐在一堆南瓜旁的批发商们，“这年头谁还在乎几分几角钱？可是想不到他们的收入要靠一分一厘攒起来，干不好，就没有收入。”

    把黄瓜摆放进筐子里，也有讲究

    为了更深入了解菜贩们的生活，热心市民一行决定跟随菜贩苗堂明来到位于还乡店的果蔬超市。苗堂明是个“S0后”，干果蔬生意半年了，每天都要去一趟七里堡蔬菜批发市场。

    一到苗堂明的店里，张连勇就招呼大家往柜台上摆放蔬菜。本以为这是个轻活儿，没想到差点帮了倒忙。正当马婧和郭玉往筐子里放黄瓜时，被站在一旁的苗堂明制止。他说，为了保持黄瓜的新鲜度，要在筐子里铺上布，然后再给黄瓜喷上水，再把布折过来盖在黄瓜上。

    铺上布后，马婧小心翼翼地把黄瓜摆放在筐子里，可是由于大部分黄瓜是弯的，摆上一排后，“东歪一根西歪一根”，怎么看都不顺眼。苗堂明说，没想到摆菜也不容易，很有讲究的。同一排每个黄瓜的弯曲方向要一致，这样看起来整齐，而且节省空间。为了让菜看上去好看，他每天光摆菜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从批发到销售，卖菜的每个环节都有学问。”梁志远感慨，他一直以为卖菜是件很简单的事儿，这次体验让他看到，从运货到批发到零售再到餐桌，每个环节都有故事，“这次体验像是一扇窗，让我看到另一个世界，确切地说，这不是体验，而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