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 王琳片/本报记者 吴凡
没有执着的信念和追求完美的态度,永远不可能变得优秀。在葫芦上烙画,让人追求完美,让人收获执着。说起葫芦烙画,53岁的葛懋新眼中闪烁着光芒。
用电烙烧出的画
见到葛懋新,是在他的葫芦烙画店里。虽然门头不大,但也装修得优雅别致:进门左手旁的茶几上摆着一套茶艺茶具,旁边的电脑放着悠扬的“烟花三月”,店内环绕的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作品,墙上挂着的、地上堆着的都是尚未雕琢的干葫芦。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烙笔掌握不住热度,经常一笔下去,葫芦就糊了。”烙糊一个再来一个,上百个葫芦浪费了,葛懋新的技术却几乎没有进展。后来他发现了当中“秘诀”:要想更好的控制温度,烙笔是要接上变压器的。
花二百多元买上变压器,与烙笔连好后,兴致冲冲的葛懋新刚把两个笔头接起来,准备“大展拳脚”,变压器却突然冒起了黑烟,不一会就烧坏了。难道是变压器质量有问题?葛懋新直到烧坏了第四个变压器,才琢磨出其中的“原理”:这种大的变压器应该配粗笔头,而自己用的是细笔头,只能连接小的变压器。
“每年秋天至少四次到聊城去淘葫芦。”由于种葫芦的都是庄户人家,葛懋新通常要倒三、四车才能到达所去的村庄。葫芦的品相决定价格,少则几元,多则几千元。还有很多葫芦是从新疆淘的,不仅个头大,而且形状奇特,所以价格更贵些。
为画而生的葫芦
“在图画的创作上要多转几个弯,找到这个葫芦最合适的图案”。葛懋新一手拿着已经完成的葫芦烙作品,另一只手在上面比划着,“最后达到的效果必须是,这个葫芦就是为了这幅画而生的”。
“另外烙的技巧也是千变万化的,颜色深浅不同,所具有的表现力就不同。”深浅不一的烙痕颜色越丰富,最后呈现出来的立体感就越好。“不过现在再深的颜色也不是‘糊’出来的,而是利用碳化”。
2007年风筝会文博会上,葛懋新的作品获得金奖的同时,也引起了潍坊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文红光的注意。后来,山东省委宣传部来潍坊挑选出色的民间艺术到德国慕尼黑参加“山东文化周”活动,葛懋新成为文红光推荐的艺人之一。“我的‘雄狮图’还由山东省领导赠送给了德国巴伐利亚州州长。”
“有时候烙得我想吐,经常头脑中一片空白。”葛懋新的作品越多,接下来的创新难度就越大,就常在构思时出现“卡壳”的情况。“也想过放弃,想把葫芦一放不干了!”
“但静下心来想想,这时候放弃,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再咬牙坚持坚持,就要做那个为画而生的葫芦。”
葫芦烙上画坚韧
一次偶然的机会,葛懋新接触到了“金蝉葫芦”,也叫“疙瘩葫芦”,说白了就是葫芦的表面不是光滑的,而是长满奇形怪状的“小瘤子”,他想就着这些“小瘤子”,在上面勾勒出与它们形状极其相符的图案。
在没有规律的“瘤子”上找出规律,将杂乱无章的凸起,连贯成一幅象征意义明确的美术作品,似乎有点异想天开。“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拿出来琢磨,想象它们的形态创作成什么更合适。”葛懋新说,就连睡觉、吃饭时,他也会忍不出掏出来看看,与家人交谈时,也总是不知不觉地将话题往葫芦上扯。无论看到什么图形,总是往自己的“葫芦瘤”上摆一摆,看看是否合适,着实有些“走火入魔”了。
如今,他已经完成了两个这样的“金蝉葫芦”,曾经有人愿意出几万元的高价买下来,他也没舍得卖。“葫芦取其谐音为‘福禄’,有‘镇宅、避邪、纳禄、求祥’之说,在人们的心目中代表着吉祥、多子多福。”葛懋新说,自己送给亲朋好友的葫芦烙画至少也有500多个了,还有很多在店里被客人买走了,看着自己的作品能给别人带来美好的希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做烙画,要有追求完美的执着,人生也该如烙画一般,充满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