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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饭
  • 2010年12月20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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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武导演兼制片人曾任大学讲师新闻记者出版过︽醉里看乾坤︾︽生命的几分之几消耗在路上︾等专著参   100与编导  集大型纪录片︽睦邻︾45集纪录片︽兄弟︾

    刘武专栏

    有一天,我从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开车,经过祖瓦拉后进入突尼斯,沿着崎岖的山路来到迈特马塔。那里是卢卡斯拍摄《星球大战》的地方,我的午餐选择在天行者卢克的“家”中享用。卢克的“家”有点像陕北的窑洞,简陋粗糙,但很有情致。不一会儿,主人端上来一份热腾腾的库斯库斯(Couscous),这是突尼斯人的国食,中国人称它为北非小米,它也是浅黄色。据说北非的很多阿拉伯人都酷爱这道食品,它是由小麦粉搓成的小粒面团,里面加上焖煮的牛肉或蔬菜,蒸熟后食用。

    我弄了一碟子,大口吃起来,忽然感觉它有些像在南方老家吃的,又香又好吃。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红薯饭了,在异国他乡想起老家的红薯饭,纯粹是因为味蕾刺激了大脑的记忆皮层,搅动了感官中的某些细胞。

    前些日子,我到外地出差,上初一的女儿跟同学去北京南部的一家庄园采摘,居然采摘的就是红薯。她长这么大,只在外面吃过烤红薯,还没见过红薯在地里长成什么样,这次算是长了见识。回家时,她提了十多斤红薯,小手勒得通红,上电梯时,一位阿姨一见她就夸道:“哎哟,真不错啊,这么小就帮家里买菜。”

    女儿说:“不是买的,是去地里自己挖的。”她拣出一个大大的红薯给那阿姨说:“您拿回家尝尝吧!”阿姨连说谢谢,却把大红薯放回兜中,换了个小红薯说:“我拿这个就行了。”

    女儿回家后跟她妈妈说:“我本来想让阿姨帮我减轻点负担,没想到她只拿了个最小的。”说罢,晚饭就要吃红薯。这顿晚餐,这母女俩干干地吃了两个大红薯,吃得女儿直说撑着了。

    等我回家后,我跟女儿说,红薯要跟米饭一起蒸着吃才好吃,每顿最好不要吃多了,不然的话,会感觉腹胀、不舒服。接下来,每天晚上我都蒸一个红薯,一家三口每人吃一块,女儿说:“真的很好吃。你们小时候真的每天都吃红薯吗?”

    其实回想一下,现在距那个每天吃红薯的年代也不算遥远,那是上世纪70年代,吃饭分粗粮和细粮。在南方,细粮是稻米,粗粮就是红薯了;在北方,细粮是面粉,粗粮是玉米、小米。我在农村的伯伯每次到我们家,就扛一麻袋红薯过来,这样一天三顿下来,几乎顿顿有红薯。有时我们也吃生红薯或者烤红薯,还有红薯干、红薯粉,不过,最好的吃法还是把红薯切成块,搁米饭里一起蒸着吃。要是到农村,吃那种用柴火在土灶上煮出来的红薯饭,那就更香了,一点也不比“库斯库斯”逊色。

    那年月,虽然天天吃红薯,但红薯叶是绝对不吃的,一般都留着喂猪。近年来,亚洲蔬菜研究中心经过研究,居然把红薯叶列为高营养蔬菜品种,称其为“蔬菜皇后”。我真没想到,以前我们拿来喂猪的东西,如今却被老外当成宝贝了。

    现在在城市里,红薯的身价越来越高,街头的烤红薯得四五块钱一斤。即使不说红薯本身的营养价值有多高,单单这逐步上涨的物价就把它抬到稀罕物的地步,一般人要吃红薯,也得稍稍掂量一下。

    在突尼斯吃“库斯库斯”时,我还幻想过把红薯与小米搁在一起煮着吃,估计要那样做,味道就更像“库斯库斯”了,叫它“中国库斯库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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