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清晨异常寒冷,气温约零下10℃,以至于当地居民一天的生活一般从上午9时以后才开始。高原的夜晚更是奇寒,三床被子、一个暖水袋、一只老鼠伴着我度过了在温拖乡的第一夜。 11日夜间,是本报特派记者在温拖乡的第一个晚上。当晚,温拖乡政府驻地大院靠自发电照明。我们所写稿件,也是靠自发电启动移动通讯基站,才得以发回威海的。 我的住处是一幢二层小楼的第二层,乡里给每人准备了三床棉被和一个暖水袋,伴着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我和衣而卧。被窝里尚觉温暖,但头部、面部却寒气阵阵,戴上帽子,脸不得不缩进被窝里。辗转反侧到凌晨1点多,屋内另一张木床上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侧耳细听,竟是一只老鼠。再仔细倾听老鼠踏过的声音,力度还挺大,想来个头不小。 担心老鼠爬上我的床,我起来点燃蜡烛,老鼠才消停了下来。但蜡烛燃尽,不得不打开了手电筒。不多时后,老鼠又活跃起来,甚至跳上了桌子,通明光柱中,竟然是只十多厘米长的大老鼠,眼睛闪着贼溜溜的光。我连连挥掌吓唬,老鼠才跳下桌子,但仍在床下折腾。 此后,直到凌晨4时许,我才昏昏睡去。上午8点多,我醒来,发现床头的手机没有信号。那条在高山之巅穿行的简易公路,那座冰冷的移动通讯信号基站,是温拖乡与外界联系的仅有的两条通道。一旦没有电,简易公路就成了唯一的通道。 本报特派记者 高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