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学校的学生证、图书证、学校组织工作证、获奖证书和自己有些不成熟的作品一一装进行囊,给爸妈一个安慰。
我回家带的不是礼物不是钱,而是一个优秀的女儿。
□济宁 贾春秋 1月12日晚9点34分,从长春出发,一点点驶过黑暗的火车上,我一直看着窗外,回想我大学的八分之一,就像一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黑白影片。车窗上映着昏黄的光,好像能看到妈妈的脸。我还是在火车上,只是掉了个头,只是爸爸握着行李的手变成了同学的惺忪睡眼。
不到5个月的时间,手机上那个姓名叫“家”的号码和我通了86次电话,等到天亮我就能到家了。还记得刚到学校的几天,午觉还是会睡的,每次睡觉前都会想妈妈,拧着头哭一会儿才能入睡。妈妈的来电非常勤,也很准时。妈妈电话总能让我知道现在是晚上8点了。每次她都会问“今天吃的什么?”然后八卦一下家乡的事,抱怨一下爸爸的懒,叨唠一下弟弟怎么“得罪”了她,兴趣来了念报纸给我听。
以前在家,对于妈妈的嘟囔我肯定早就不耐烦地走开或者气汹汹地顶回去,但是现在电话里我总是附和着。对于将我捧在手心里的妈妈,我能做的就是报喜不报忧,让她知道我一切都好,能扛的不能扛的都要自己消化,也懂得了停下自己的脚步听听妈妈的声音。
为了我高额的学费和生活费,爸爸妈妈比原来要更努力,电话里有那么两个星期充满了妈妈的叹息声,那次说着弟弟的学习和家里的情况,妈妈的一句“有时候真的觉得累”让在寝室走廊里的我用头发掩着脸簌簌地哭了好久,原本打算要生活费那几句预演了多次的话也生生地咽了下去。妈妈说,通通电话是想让我觉得爸爸妈妈都在身边,没走远。
为了让妈妈放心,让妈妈安心,今年过年回家,我把学校的学生证、图书证、学校组织工作证、获奖证书和自己有些不成熟的作品都一一装进行囊,给他们一个安慰,让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他们对我的付出,我懂得。我懂得孝顺他们,我现在回家带的不是礼物不是钱,而是一个优秀的女儿。
火车上,妈妈的电话还在继续:“候车厅冷吗?”“行李放好了吗?”“走到哪里了?”
“妈妈,有你,哪都不冷。最重要的一个行李我会安安全全带回家,天快亮了,马上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