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任鹏
无论历史怎样评判,“一大”代表和他们那一代人,都不会仅仅成为书页上冰冷的文字或者发黄的图片、灰暗的影像。
在嘉兴南湖边,我一直在冒雨走,走下那艘游船,我仿佛看见,90年前,这些人也从这里走下。每一个登船的人,在时空转换里,都会与他们擦肩而过。
“你们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吗?”我问。
“国家坏到了极处,人民苦到了极处……必须建立农民组织和工人组织。”毛泽东说。
他又接着说,“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我们总要拼命地向前!”
“同样是善意的,自由主义和命令主义哪个更重要呢?”我再问。
“如果领袖没有权力,就不可能执行计划……”毛泽东反驳说,“为了改造一个国家,国民必须刻苦自励,并且需要作出牺牲。” ?“那么,为了获得以后的幸福,现在必须要牺牲吗?多等许多年又能如何?”我发出第三问。
毛回答说:“如果计较这类事情,那么社会革命的理想1000年也实现不了。我不能等,希望更早一些实现目标。”
我又来到陈独秀住过的上海。回到上海,他在武汉演讲的声音还犹在耳边。
“革命的教育力量究竟有多大?”
陈独秀挥挥手,乡音浓重:“现在还没有到流血的时候,心理上总要有研究革命的方法与信仰。到了那个可以革命的时机,我就非要与那恶魔奋斗不可。”
“……”比这代人更早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说。
我明白了,最柔软的东西会最后留下,即使看不见、摸不着、难以理解。
这就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