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什和里尔斯打开了容一人侧身挤入的开口，约什打开枪下的灯管，率先冲入，里尔斯也掏出手电，跟着进去。

    偌大的空间内，高高的窗口投射进几缕微弱的亮光，不足以擦亮墙体的色泽，中部却是一片惨白，像是停着一具尸体，走近一看才知是一张桌子，除此只有满桌满地的纸页。

    约什捡起纸页，阅读的速度明显丧失了方才的矫捷，里尔斯却是眼珠飞转，迅速地浏览着眼前的文字、简图、照片以及表格，手里的铅笔不时在一张纸页的背面记下内容：“VF-初毒虫，优先吞噬人体脂肪，拥有短暂潜伏期，杀伤力较小，但仍可致命，合成过程简便”；“VF-1毒虫，短时间吸噬人体细胞液，3秒内可见鬼影，后神经传输能力丧失，可做大规模杀伤武器，原料供给严重不足，仅够二次试验”；“VF-2毒虫，十分钟寄生时间，鬼影阶段性出现，感染约半小时后死亡”；“VF-2进化型，迅速侵占人体重要器官，替生试验尚不成功”；“VF-3毒虫，‘化尸水’，爆发迅猛，可做武装，状态活跃不稳定”；“VF-X，寄生时间大量延长，意识控制能力暂不明”；“VF-X改良型，组织改造能力缺乏人体试验，犀牛与美洲豹试验成功，猩猩试验进展顺利”；“VF-X进化型，意识控制能力得到初步证实，但逻辑替代法尚未找到”；“催化剂快要进入半衰期，必须展开行动，威伦山的交易已经让我失去耐性，我已无法忍受看不到终点的旅程，我一直信奉一句老话，择日不如撞日……所以交易现场就要完成合成与发射！”

    “等等……这段话说的日期是……今天！”里尔斯突然大叫道：“马上让弗兰联络特勤组，基恩和T9约在了威伦山，他……他果然要在那里直接发射飞弹！是填满他改进后的病毒的……”

    约什照做了，“我们怎么办？”

    “尽量赶过去，现在关键就看弗兰的临危指挥能力了！”

    尽管约什驾艺精湛，但面对此等水泄不通的路况，也只能望路兴叹。两人在车里格外一致地爆着粗口，不住地给弗兰打着电话，可是始终联络不上。

    这时，听筒里传来局长助理乔纳森的声音：“是里尔斯吗？局长的手机转接到了我这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不过局长不是嘱咐你们不要现身吗？”

    “我们必须马上知道前方状况，乔纳森，你应该知道我们要阻止什么吧！”

    “啊，你是指飞弹恐怖袭击吗？已经被制止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没能抓住基恩，而且，弗兰局长似乎出了什么状况，我们现在没人能联系上他。”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局长失踪了？这可不妙……弗兰恐怕有危险，基恩是要杀人灭口！”里尔斯感到一阵恐慌，他突然格外害怕，害怕自己救不了弗兰。

    “你说什么，基恩他要……这么说你知道局长的秘密计划？你一定要相信弗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消灭罪恶！”

    “我不管局长先前安排了怎样的隐秘计划，可是我就是没理由地信任他，但他现在确实很危险。听着，先别去管基恩了，他会自动现身的，当然是以另外的身份，马上调警力寻找弗兰，我们也要马上救他！”火光电石间，里尔斯心生一计，忙道：“乔纳森，要保证没人知道我还活着，听着，是任何人！不过对于约什，则要尽快散出口风，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媒体前宣布，约什并没有殉职，相反，他还掌握了基恩·加尔文的重要罪证，尤其是关于基恩的另一个身份，不过考虑到情况的严重性，约什要求只跟他信赖的弗兰局长面谈此事。就这么说，一定要尽快，兴许还能救弗兰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