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楠

    2002年我参加高考，至今已过9个年头。身处其中时不愿多提，而一旦过去，又愿在此时，借着高考的名义，怀念当年的欢笑与彷徨，旁观者一般，静静地看十年前的自己，也看那群或生龙活虎、或温文尔雅、或“不靠谱”的伙伴，像一位高中时的好友说的：“重要的不是那场考试，而是和那群人一起的日子，那个过程。”

    1999年刚考入菏泽一中时，这所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年的高考生中出了个省状元！随后的三年里，这位考入清华大学的同学，虽已离开母校，但始终是学校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老师激励学生的范本、学弟学妹们念念不忘的传奇，甚至每次路过学校专门设置的“名牌大学榜”，都要顶礼膜拜一番。至于有无后来人再创传奇，高考之后，倒成了一件和我不相干的事。只记得当年一位同班同学，天赋异禀，一次模考中几门课几乎全部满分，一时间又传为传奇。

    然而，提及高考最早闯入脑海的，却是高三时的一些非学习的片段：拥挤燥热的教室、男同学们苦中作乐的“纸足球”、女老师色彩艳丽的上衣、全班同看动画片《灌篮高手》、中国首次闯入世界杯、第一次去网吧、学打乒乓球、《情深深雨蒙蒙》热播……

    高考那年，我可爱的同学们，充分发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在班级的电视上成功调试出动画片频道，当时占据该频道的是日本动画片《灌篮高手》。晚上六点左右，不管男生女生，多数引颈期盼，等着劲爆的片头曲点燃内心的小宇宙，一起笑、一起叫，甚至一起哭。一晃将近十年了，同学们纷纷成家立业，而这部给我们提供“精神力量”的动画片，因其无法复制的集体经历，成功取代各种“拼搏镜头”，成为高考记忆中的“重头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当初看来是“背景”的图像与声音，越来越清晰；当初最在乎的班级排名、模考分数、考试当天、填报志愿，却早已模糊一片。只记得考前心思凝重，连带着脚步也沉重起来，考完一身轻松，仿佛蹦一下就能飞起来，尽管还不知道结果，心里面已经给自己放起了大假。

    在我高考期间，有位必须要感谢的人。在高考英语考试中，自带的手表偏偏在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罢工”，考场上的我浑然不知，两番看表不以为意，细心监考老师注意到了我摆放在桌上的手表，特意告知我正确时间，提醒我抓紧答题。英语试卷题量大，稍有放松就会“贻误战机”，得知正确时间后，稳了稳神，及时调整答题节奏，顺利交卷。回想起来，如果不是那位善良的监考老师，我很可能在那场考试中“大乱阵脚”，直接导致最后成绩。

    高考过去将近十年，当年一个课堂努力的伙伴们，南地北分散在各地，走不一样的路、从事不同的职业，而“在路上”的迷茫和现实的无奈，与高考相比又多出许多。静下心来，依然能感受到一股力量，像老师当年说的一样，我们都在不同的位置证明了自己的用途！ 作者2002年考入内蒙古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