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
在未见杨成兴之前,我以为这可能是个比较偏激的孩子。
6月15日,坐在眼前的杨成兴,虽瘦小而斯文,但在交往中却显得比较成熟,一边照顾着我喝茶,一边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谈论着他的选择。
杨成兴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科技狂人”,他说他很喜欢交朋友。而在重庆期间,杨成兴每天都要主动问候我的起居,细致而得体。
6月15日晚上,杨成兴的朋友深夜打电话要他帮忙订车票,于是我们一起去车站。回来的路上,发现地上有一卷百元大钞,杨成兴捡起来就直奔路口的警务站。当他把这些钱交出去时,我对这个孩子有些肃然起敬。
原本我以为这个潜心搞科研的中学生或许有些家庭背景,最起码也该是生活宽裕,可我到他家后才发现,这是一个一直在吃城市低保的家庭。
杨成兴的父亲杨兴国,年幼时因为家贫无法读书,所以把全部希望寄托到儿子身上。在被问到对儿子选择读高职的看法时,杨兴国只是礼貌地笑笑说:“还好。”但他脸上却是挂满了不甘心。
“很勉强,勉强得很。”被第二次问到同样问题时,杨兴国说,他最希望儿子选择从政。但根本不喜欢坐办公室的杨成兴,对从政没有丝毫兴趣。
父子俩对未来和世界的不同认识也许会一直冲突下去,但父子二人还会经常一起到长江边钓鱼,一起面对将来的生活。
父亲常说,从现在来看,杨成兴在这场以个人命运与高考制度的较量中,得失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