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 范少伟 片/本报记者 李岩松

    6日深夜11点，走在大街上，风声夹杂着雨声，盖过了路上车辆行驶的声音。济宁医学院附属医院四楼，重症监控病房大厅内，灯光明亮，门口聚集了三四十名陪护家属。他们席地而坐，相对无言，只有揪心而紧张的等待……

    王炎坐在电梯门口的马扎上，双手托着脸庞，不时抬头看看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病人。他是这些陪护家属之中的一位，家在金乡，今年25岁，父亲得了脑震荡，住院已经5天了，5日刚做完手术，目前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马扎、手壶、饭盒……没有陪护床位了，王炎把这些陪护“必需品”放在门口的角落里，晚上就坐在旁边的马扎上休息。 

    “手术挺顺利的，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王炎告诉记者，什么时候出院不知道。目前，父亲还在重症监护室，两三天后可能会转到普通病房。憨厚朴实的脸上显出些许担心，眼里布满了血丝，王炎说完话后又坐下了，似乎在想些什么。 

    与王炎挨着的中年男子张华强抱头靠墙而坐，他的妻子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张华强穿着长袖衬衣，裤子上泥迹斑斑，为照顾妻子，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下楼了。看着他空洞的眼神、苦涩的笑容，记者没有问他妻子得了什么病，他没有回答。“病会好起来的，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张华强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后又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楼梯通道中，到处是席地而坐或席地而卧的陪护家属，有的还带着两三岁的孩子。在他们看来，没地方睡不算什么，只盼着亲人能尽快好起来，出院回家。 

    夏季的雨来得急，走得也快。凌晨1点左右，记者从医院走出来，雨已经停了，清风乍起，吹来一丝清爽。乌云正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