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苑菲菲 通讯员 张清缘
4岁的时候跟着父母从家乡来烟台,10岁那年转学回到家乡。13岁的暑假,又回到阔别3年的烟台。19日,腼腆的安徽女孩张梦婷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显得很不安,这个城市变化太快,原来的同学也大都失去了联系,一切都充满了陌生感。
对烟台的记忆>>只剩文化中心和大海 张梦婷家门口堆满了成捆成捆的废品,张梦婷正在帮父母将捡来的旧衣物拖到外面的小车上。“这里太乱,快进屋里坐。”母亲邱华丽连忙招呼着,梦婷则低着头躲在母亲身后,偶尔好奇地往外看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孩子太内向了。”
梦婷从4岁时就跟着父母从安徽涡阳县来烟台,一家三口在友谊社区棚户区租了一处平房,从事废品回收。10岁之前,梦婷一直在附近的道恕街小学上学。2009年废品回收业卷进金融危机,父母便将已经上4年级的梦婷带回了家乡。今年年初,夫妻俩回到烟台干老本行,梦婷才得以重回阔别3年的城市。“以前的同学都联系不上了,就找过原来一起上学的两个伙伴。”说起以前的生活,一直沉默的梦婷开口说话。只是现在的烟台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印象最深的就是曾经常和同学去的海边和文化中心广场。
暑假生活>>在家看电视和做家务 梦婷的客厅里堆满了父母从各处收来的废旧衣物,墙上挂着几个可爱的小玩偶。“玩具是妈妈捡来的,做完家务之后我就把这些玩具洗出来。”梦婷说,除了做家务,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待在屋里看电视。虽然只有山东卫视台,梦婷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会戴上耳机,听父母手机里面下载的流行歌曲。“我最喜欢许嵩,喜欢汪苏泷。”道恕街小学从一年级就有电脑课,可在家乡,梦婷都小学毕业了也没能再摸过电脑。她说,如果有,她就可以用电脑听很多歌了。
母亲邱华丽说,她曾让女儿去新华书店、去广场玩,可梦婷总是宁愿待在家里。对于妈妈的抱怨,她的回答是“没有认识的人,不想出门”。在聊天中,“没有认识的人”是被梦婷提起最多的一句话。
最想去的地方>>还是以前常去的海边 梦婷还有一个3岁的弟弟,在烟台上托儿所。父亲张西平说,曾想过让梦婷回来在五中上学,可一来梦婷原来的同学都不在,梦婷不愿去,再者每年7千元的借读费让他承受不了。“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是一下子交3千元,省吃俭用还能供孩子上学,现在不行了。等小儿上初中了,也得让他回家。”张西平说,靠回收废品,一家人每月能有一两千元的收入,勉强可以糊
口。
张西平说,现在夫妻俩能做的只有努力工作,供儿女好好读书,找一份体面工作。“烟台有艺校吗?不知道学费多少钱,能学点什么。”母亲邱华丽念叨着,梦婷喜欢滑冰,很多城市小孩很小的时候就滑冰,她晚上要去给梦婷买滑冰鞋,也让她去广场滑冰。
看到梦婷拖着一包旧衣服往外走,邱华丽赶紧制止。“别干,这个太脏,有空去书店看点书吧!”但梦婷说,她最想去的地方不是书店,而是烟台的海边。“以前和同学经常去,妈妈也带我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