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楞调是流行在成武的民间歌曲,被称为中国民间的花腔独唱曲。之所以叫做《包楞调》,是因为曲子的结尾有“紧包楞”的衬词,而“紧包楞”在当地方言中是紧紧相连的意思。
2006年,山东省公布了首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菏泽成武等地拥有深厚群众基础的包楞调名列其中。而对大多数菏泽人来说,包楞调,这个曾长期在菏泽传播的优美曲调却并不像流行歌曲那样被菏泽人熟悉,甚至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今天,它又可能面临着新生。
谁人不识包楞调
研究成武县的地图,会发现很多类似天宫庙、孙庙、孙寺、桃花寺等以庙宇或佛塔命名的乡镇和行政村。“诞生于此的包楞调和宗教关系密切,据考证,包楞调一说应起源于‘担经调’。”对于包楞调颇有研究的成武县委宣传部新闻中心副主任常方元分析说。
常方元介绍,历史上的成武,庙宇众多且每年都举办庙会。庙会上,一些农村妇女有“担经”的习俗。“担经”又称“担花篮”。表演中,妇女们身穿花衣,肩挑以竹片制作的经挑,经挑两端分别饰以布或绢制作的花篮和鲤鱼。其中,一人打竹制的经板(也有不打经板的直接唱的),经板声中,表演者以佛经内容或自编的歌词为唱词,以来源于自编或地方民歌的曲调来表演。在那时, “担经”往往是庙会上最惹人注意的一景。
随着时光流逝,在小孩都能哼几句小曲的成武,会唱“担经调”的越来越少。常方元推测,到了清朝末年,随着社会进步,庙会不再兴盛,“担经”这种表演形式也衰落了,包楞调逐渐走向濒临灭绝的境地。
包楞一曲动京城
直到1962年,包楞调的命运发生了关键的变化。在成武县文化馆工作的魏传经和成武一中音乐教师孙啸天一起发掘整理了包楞调。此后,包楞调经过学唱、演唱及灌制唱片受到了中央及省音乐界人士的赞赏和关注。
人们对包楞调的关注持续升温。1980年,彭丽媛代表山东济宁艺术学校到北京参加文艺汇演时,以歌曲《包楞调》、《我的家乡沂蒙山》震动京城音乐界,博得了广大听众和音乐专家的一致赞扬。接着彭丽媛随同中央乐团演出组出访北欧诸国,演出结果,均获巨大成功。从此《包楞调》闻名全国,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电台、电视台、文艺舞台,都曾有《包楞调》的演唱。
随后的30多年,《包楞调》久唱不衰,已发展成为包括扬琴、古筝曲、二胡曲、钢琴曲等十几个曲种,并由演唱发展为合唱、舞曲、器乐曲及舞蹈,还编入了《中国民歌》,和其它《包楞调》曲子一起出现在了中央和地方的荧屏、舞台上,成为了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几百个大中型艺术院校学生的必修科目之一。
研究力量待整合
近些年,包楞调的发源地成武县更是对其倍加重视,把其作为成武县的文化名片和特色项目向来此的客人重点推荐。
“成武县文化部门不仅把《包楞调》词曲以及演奏、演唱录像搬进了展区,而且还专门请来了七位年逾六旬的农村老妪表演成武担经,让人们观看真实的《包楞调》,欣赏原汁原味的民间文化艺术。”成武县文化局副局长汪雁征表示。
汪雁征介绍,目前研究包楞调的群体主要有三个:地方文化部门主要利用地域特色研究民俗包楞调;高校则从专业角度分析、解读包楞调;还有热衷表演包楞调的企业和个人。“包楞调虽然得到了传承,但还没发扬光大,研究包楞调的力量相对分散。”汪雁征坦承。
和汪雁征的说法一致,熟悉包楞调发展的成武县电视台记者王健表示,菏泽虽有不少研究包楞调的个人或机构,但受视野、研究范围的限制,包楞调还需在更大范围内谋求发展。
包楞调蝶变重生
在2010年,人们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包楞调风所震撼。菏泽人惊奇的发现,包楞调竟被列为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在菏泽演奏的主要曲目。此后两年,人们在更多的大型表演中注意到,包楞调开始以不同的形式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并被菏泽市民认识、熟悉。
2010年菏泽新年音乐会上《包楞调》首次以交响乐的形式进行演出;2011年1月27日,再次创新,菏泽农信社把《包楞调》用交响乐演奏,并创造性地配以舞蹈,在菏泽大剧院激情演出;2011菏泽国际牡丹花会上,农信社精心编排的包楞调再次展现在世人面前……
包楞调这些改变的背后,有一个人在努力,一位深爱音乐的金融管理人员———张效节。2008年,到菏泽农信社主持工作的张效节,着手包装、改造包楞调。
国家一流的演奏团队来包装、推广包楞调,给菏泽甚至山东人民带来一场与众不同的文化盛宴,正以前所未有的行动改变和提升着包楞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