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片 本报记者 李珍梅

    一位身着橘黄色制服的环卫工人在路边扫垃圾，在她身旁，一个小姑娘将一堆堆扫好的垃圾铲进簸箕里。来到青岛，“小候鸟”郑玉娟只做两件事：帮妈妈扫街或陪弟弟做作业。小姑娘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青岛上学，这样就可以天天和爸妈在一起了。

    12岁小姑娘和妈妈一起扫街  1日下午两点，在市南区宁德路上，郑玉娟的母亲手里拿着一个大扫帚，将路边的树叶、垃圾扫成一堆。郑玉娟则跟在后面，一手拿着小扫把，一手拿着簸箕，将成堆的垃圾铲进簸箕里，再倒进一个黑色垃圾袋里。这样的动作，郑玉娟已经很娴熟。 

    郑玉娟今年12岁，老家在曹县，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青岛。除了她住的地方，宁德路至燕儿岛路路段，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因为连续两个暑假，她都在这里帮妈妈扫街。 

    “妈妈每天早上4点多就来扫垃圾，我起不来，只能6点多的时候来帮妈妈把扫好的垃圾铲到垃圾袋里。”郑玉娟说话时总喜欢微笑，圆圆的脸蛋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次和郑玉娟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姐姐和弟弟。在母亲李女士的眼里，二女儿是三个孩子中最懂事的。“她帮我干活干得最多。洗衣服、做饭她都能帮着干。”玉娟妈妈说。蜗居小屋，趴在床上做作业  玉娟妈妈一个月工资1000多元，她的父亲则靠打零工挣钱。在青岛，郑玉娟的家只是一个不到3平方米的小屋，而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苦。 

    2日上午，记者来到郑玉娟的家，上杭路一废品收购站地下室的一间小屋。穿过一间满地废品的废品收购站，走进一间地下室，潮湿的地面、昏暗的光线，尽管是白天，屋里仍要开着灯。屋子里放了一张上下铺的床，在下铺的床尾，再横着搁置了一个床垫，床垫的另一头则用板凳垫着，屋内墙壁上挂满了物品。屋子不足3平方米，要住五口人。

    “我和姐姐住上铺，妈妈和弟弟睡下铺，爸爸经常在外面睡。”郑玉娟说。玉娟和弟弟郑龙做暑假作业，由于屋子里放不下桌子，玉娟就趴在上铺，弟弟则坐在下铺床沿上。屋里有点闷热，尽管开着风扇，姐弟俩脸上还是渗出不少汗。

    这样的住宿条件，姐弟俩一点都不觉得苦。“如果不在里面吃饭，就一点都不挤。”玉娟说。姐弟俩做作业都很认真，郑龙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时，他就会问上铺的姐姐。

    “要是能在青岛上学就好了”  对于郑玉娟和弟弟来说，他们心中的家，并不是要有一间很大的屋子，只要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在青岛就有一个完整的家。

    “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学了，要是能在青岛上学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天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郑玉娟一边趴在床上做作业，一边喃喃自语。

    “我也要在青岛上学。”听到姐姐的话，正在下铺做作业的郑龙突然从床上蹦下来，手里举着铅笔，踮起脚尖，仰着头朝上铺的姐姐说。

    玉娟妈妈说，她也知道孩子们很想来青岛上学，但外来务工子女上学要求家长有劳动合同。“他爸爸打零工，我干活的单位又不给签合同……”玉娟妈妈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