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在中国有句俗语,嫁了人的女人,生是婆家的人,死为婆家的鬼。在高盛,一日在高盛,一生总有抹不去的高盛情结。约翰·桑顿在清华大学,更多的是通过各种渠道跟中国政要、巨商建立密切联系,背后的秘密交往不言而喻。
这是因为曾经在幕后导演过美洲银行战略入股建设银行的肯尼斯·立特非常清楚:在中国,一个企业背负巨额债务未必会死掉,只要企业主肯掏心掏肺,甚至不惜出让大部分股份给政府,就能够绑架地方政府,让政府掏钱救助企业。
肯尼斯·立特想到了自己的老上司约翰·桑顿。约翰·桑顿是个中国通,也是高盛集团的老臣。1980年,约翰·桑顿进入高盛集团并购部,三年时间就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投行干将。在投资银行的排名中,高盛迅速跻身前列。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国的资本市场在一帮留学生的捣鼓下,也开始起步,约翰·桑顿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将目光瞄向了亚洲、中国。
1993年,香港富豪李嘉诚的儿子李泽楷突然找到约翰·桑顿,希望高盛能够成为自己的咨询顾问,约翰·桑顿后来才明白,这个富家公子是要变卖星空卫视。约翰·桑顿毫不犹豫接下了这单生意,并成功将星空卫视卖给了传媒大亨默多克。在跟李泽楷交往的过程中,约翰·桑顿向高盛总部提出了亚洲战略。
1996年,约翰·桑顿在兼顾欧洲战略决策的情况下,出任亚太区主席。第二年,约翰·桑顿亲自披挂上阵,将中国电信推向资本市场。
欧洲、亚洲业务的风起云涌,将约翰·桑顿推向了高盛权力的巅峰。1999年3月,约翰·桑顿成为高盛公司的总裁;同年5月,他又被任命为联合首席运营官,和另一名首席运营官约翰·舍恩一起成为仅次于首席执行官亨利·保尔森的第二把手。
2003年,约翰·桑顿突然宣布退休。在一帮人的穿针引线下,约翰·桑顿应聘到了清华大学,主持清华EMBA的“全球领导力”项目。
梅瑞克·考克斯得到的信息很不乐观,吉利集团2008年的利润可能达到了10亿元人民币,但现在这个公司现金流颇为吃紧,存在大量民间资本拆借资金。尽管李书福想拉上地方政府一起玩儿,但当时的中山市市长李启红留给李书福的只有两个字:不行。福特公司尽管要卖掉所有庶出品牌,可是要面子的福特家族又不想低价甩卖。在2008年12月之前,福特公司一直在琢磨挂牌出售到底定价多少,比尔·福特二世当然不希望价格低于60亿美元,否则自己就太没有面子了。
现在,资金问题成了吉利集团
收购沃尔沃最大的障碍。2008年7月,也就是汉斯·奥诺夫·奥尔森从吉利回到伦敦的第二个月,那个时候吉利集团跟罗斯柴尔德银行已经签订了合作协议,吉利集团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一份收购意向书递给福特公司。李书福的报价是35亿美元。这个价格太出乎比尔·福特二世的想象了。尽管肯尼斯·立特跟梅瑞克·考克斯是多年的好哥们儿,尽管约翰·桑顿是梅瑞克·考克斯的老上司,福特公司还是无法接受李书福的这个报价。
李书福自然没有等到福特公司对报价的回应,更让李书福如坐针毡的是徐留平跟沃尔沃以及福特公司的神秘交往。现在福特公司理都不理吉利集团的报价,这对于拥有250年历史的老霸主来说,也很丢人。大卫·罗斯柴尔德这个时候还不想动用自己的权力,对福特公司的财务顾问摩根大通施压。
因为福特公司这一次出售沃尔沃的财务顾问是两家,但这个时候让摩根大通忤逆比尔·福特二世的面子,无疑是出力不讨好。福特公司的另一位财务顾问是花旗银行,为了拿下这笔业务,鲁宾提前辞去了福特公司的董事席位,这位鲁宾也是梅瑞克·考克斯的老上级。
于是,罗斯柴尔德银行的压力这个时候全都压到了梅瑞克·考克斯身上,福特公司的幕后大师爷是肯尼斯·立特,比尔·福特二世对肯尼斯·立特百依百顺,这个时候只要梅瑞克·考克斯出面找到肯尼斯·立特,就能解决问题。
2008年11月,已经成功当选美国总统的奥巴马开始酝酿组阁,15名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进入了奥巴马内阁名单,约翰·桑顿当时就在奥巴马的驻华大使预选名单上。
这是一个敏感的时刻。约翰·桑顿因为很熟悉中国,在中国政府有深厚的人脉资源,算是半个“中国通”了,他的胜算很大。
可在那个时候,奥巴马的内阁名单最终还没有确认,约翰·桑顿可不想这个时候丢掉了自己的政治前程,于是,他辞去一切职务回到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