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片 本报记者 彭彦伟

    他17岁参军，经历了首次战斗的恐惧；他参加了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从鬼门关上捡回了一条命。

    9月12日是辽沈战役打响63周年纪念日。回想当年，老兵张凤祥心中有太多话想说。他是莒县浮来山镇张家泥沟村人，现已84岁高龄。记者近日来到莒县，听他讲述自己的军旅生涯。

    □ 参军17岁当上了“娃娃兵”

    8月23日上午8点30分，初秋的早晨有了一丝凉意，当记者来到莒县浮来山镇张家泥沟村时，张凤祥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6岁的重孙在他身边闹腾着。

    张凤祥虽然已经是84岁高龄了，但依然精神矍铄。他戴着一副老花镜，头发和胡子都已经斑白，有些驼背的他走路时尽量挺直了身子。

    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张凤祥打开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1942年，我14岁时去当兵但人家不要我，嫌我太小。”张凤祥笑着说。

    然而，当兵的愿望已深深地扎在了张凤祥心底。一转眼到了1945年，张凤祥已经由一个毛头小孩变为一个一米八左右的青年。正好在这年的夏天，部队开始招人，张凤祥连想都没想第一个就报了名，被编入山东军区特务团。

    对于第一次战斗，张凤祥记忆犹新，“当时非常害怕，炮弹就在自己身边响，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牺牲的战友很不适应。”张凤祥说，那一仗打了一个多月，战事的胜利最终冲淡了他对战争的恐惧。

    □ 经历参加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

    在以后的日子里，张凤祥逐渐由一个新兵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1948年张凤祥被编入第四野战军，随后的两场战役让张凤祥一生难忘。

    张凤祥跟随部队进入东北，参加了著名的辽沈战役。10月份，东北已经天寒地冻，可张凤祥只穿着一身单衣，心中的革命信念一直支撑着他。经过两个月的艰苦战斗，战役取得了胜利。

    辽沈战役结束后，经过短暂的休整，张凤祥又跟着部队参加了平津战役，在此期间，张凤祥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命。

    在他们行军途中，敌人的飞机不断在他们头顶上扔着炸弹，炸了他们的一辆汽车，而车内载有电报机。张凤祥看到后想都没想，冲进去就把电报机抱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颗炸弹落在了离他只有5米左右的地方，虽然没有炸到他，但张凤祥还是被炸起的土埋在了底下。

    对于在战场上的士兵，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受伤对他们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在张凤祥腿上现在还有当年攻打四平时的伤疤。那是在一次夜间突围的时候，他被敌人打中了小腿，由于当时子弹打得并不是很正，急着赶路的他也没感觉到，当走出15里后，还是班长发现的。

    1949年10月1日，这是让所有中国人都为之激动的一天。这一天，张凤祥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当时我就趴在我们班长怀里，所有人哭得就和孩子一样。”说到这里，张凤祥的声音有些哽咽。

    □ 遗憾未能参加抗美援朝

    建国后，张凤祥根据组织安排，先后碾转于青海、西藏等地，还参加了玉树机场的修建，并被授予三等功。在这期间，张凤祥由一个普通士兵成长为一名连级干部。然而，他也留下了一个永远的遗憾。

    当时由于身体条件突出，张凤祥被选为空军飞行员，不过要进行为期一年的培训。打仗英勇的张凤祥在培训上掉了链子。

    由于张凤祥没上过一天学，而飞机那些高深的理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他不甘落后，每当晚上别人休息的时候，他就在被窝里偷偷地学习。

    也许是命运的捉弄，经过努力张凤祥可以上机实际操作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由于长时间在光线较暗的地方学习，张凤祥的眼睛患上了近视，这对一个飞行员来说是致命的。

    “我的那些飞行员战友后来都参加了抗美援朝。”说到这里，张凤祥直摇头，满脸的遗憾。

    1957年，由于身体及家庭原因，张凤祥选择了复员，脱下军装那一刻，张凤祥把肩章摘了下来，留作纪念。

    在两个多小时的交谈中，张凤祥6岁的重孙也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还时不时起来跑两圈，不明白的地方还一脸天真地问着老爷爷。“你长大了也要去当兵。”张凤祥摸着重孙的头笑着说。

    张凤祥向记者展示他在军队获得的各种奖章和荣誉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