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第四中学?旸谷文学社 潘恩静

    当不羁和狂妄被风沙磨平了棱角，经历了疼痛过后的成长，才终于能知道何去何从。

    这是一场绝美凄婉的灰暗年华。

    现实令人难堪，幻想搭建的象牙塔融不进丝毫瑕疵，轰然倒塌的瞬间，灰尘四处飞扬，让人直打喷嚏。最后泪水和着鼻涕一起留下来，打湿了光亮亮的晴天。

    想起有一个她认真地为我背一首现代诗，诗里说：“金鱼缸破碎，洋娃娃喝醉，小丑掉眼泪”，结果如她口中所背“跳舞的魑魅，累不累，累不累”。可我依然记不清细节，像墙壁上时间久远的涂鸦画剥落了零零星星和着墙皮的颜色一般，破败不堪。

    突然觉得她是个勇猛的女子，从不点破，却始终站在他身后企图与他并肩，但现在却也都已经各赴他方。

    这样之后，于他们，于所有人，也都过去了吧。

    甚至我也走过了那段闪着光的灰色过往。

    总有那么一些事会成为人生的分水岭，背负现实生活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久了也便学会了见怪不怪，低到尘埃里的生命，就连蚯蚓都要唾弃，谁也不能否定人的心并不比钢筋水泥温柔多少，单薄的灰烬也只能为自己怒放。

    复杂的故事，伤悲自然也不会很简单。当阳光蒸干露水，现实终究会撕下梦的皮囊，究竟，谁腐蚀了谁的快乐，谁吞并了谁的悲伤。

    那时的我们，偏执的有些可笑，却竟然也乐此不疲，伤痛或者幸福，每一种感觉都心甘情愿。

    那些过往像一张张铅笔画，一开始以为，笔下的都是永恒，久了才发觉，铅笔果然还是铅笔的颜色，单薄、灰暗，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当画面被时针席卷的风吹得斑驳，也就散场了，白纸像废品四处零乱。

    于是，原本暗夜里最光明的一颗星，竟灼伤了阴冷的瞳孔，燃烧后是碰触不得的倔强，化作一缕深色的风飘走。

    这便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有些伤痛，亲身经历后才会领悟，然后人就会变得复杂，没有谁是故意的。

    青春里，再漫长的时光也是一晃而过，讽刺着该讽刺的一切，嘲笑着该嘲笑的不堪。

    整座城市的灯光，照不亮鲜活，看不清隐匿在浓雾中的哀愁。

    认真铭记过，哪怕是暗灰，也便不算青春虚度。

    灿烂只在梦里，释怀后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