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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11月23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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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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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新
每天乘坐公交车上班,都要经过这座岛城知名的环形立交桥,桥北人行道旁一侧的护栏内,有一个小小的报摊,报摊紧靠着人行道的出口,来来往往的行人会随手买份报纸。从住处到单位大约七公里,沿途有数不清的报摊,但这个报摊引起了我的关注,因为卖报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大娘。如今,报摊已经消失,卖报的老人也不知何去何从。
一年半前,“改邪归正”的我封存了每天上班驾驶的私家车,重新回归公交车。开了五年多私家车上班,又改乘公交,充满了新鲜和不适应,还好我这个人不是急脾气,喜欢观察和思考,乘车途中权当欣赏风景,或是思考点“不着边际”的问题,十几站的路程不知不觉过去了。
上班途中的第二站,就要通过这座每天塞车慢行的立交桥,给了我充裕的时间观察桥上的风景。桥上车流如织,桥旁行人匆匆,就在桥北人行道护栏旁,有一个用一张破桌子支撑的报摊,卖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衣着陈旧俭朴的老太太。看神态,老人应该年近八旬,她的行动明显迟缓,沧桑的面颊露出忧郁的笑容,向来来往往的行人兜售着报纸。这大概是个生活艰辛的老人,卖点报纸来补贴日常开销,或许,她生活拮据?也许,她是孤寡老人?当然,这是我的主观臆断,倘若没有特殊困难,她一定不会做一个辛苦的卖报人。
秋风吹来,天气很快变凉,寒冬也在人们不情愿中悄然而至,报摊在空旷的马路旁毫无遮挡。我坐在公交车上张望,看到了卖报的老人,她穿了一件陈旧的蓝色面包服,戴着厚厚的毛线帽,脖子上围着一条旧围巾。寒风中,她一边整理着报纸,一边用一条大理石板压好,不让报纸被风吹跑,时不时地有过路人买份报纸,又忙忙活活拿报找钱。老人有点行动不便,动作慢慢腾腾,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禁心生怜悯。唉!这个可怜的老人,无论冰天雪地,她要起早贪黑卖报度日,一个小小的报摊,一天也不会有太多收入。不寻常的卖报老人引起了我的特别关注,每天乘车路过此处,我都会扭动脖颈,目不转睛地注视报摊,直至报摊离开视线。
可就在最近的一天早晨,坐在公交车上的我习惯性地搜寻立交桥旁卖报老人的身影,看到的是熟悉的报摊被塑料纸封盖着,却没见老人的影子。我不禁心生疑问,或许是老人感冒发烧?也或许是因为有事脱不开身?随着公交车的移动,我的思绪纷飞。从此以后,我再没看到卖报的老人。开始,卖报的那张桌子犹在,可几个月后,桌子也荡然无存,报摊就此无影无踪,老人也再没出现。
有一个周末,我徒步路过那里,打听周边一个开小卖部的大姐,大姐也不知卖报老人的信息,说她也很久没看见卖报的老人家了,平时看到老人每日辛苦卖报,感觉挺可怜的,不知什么原因不出来了。或许老人身体有恙?或是家中有何变故?疑问中,我带着感慨离去。
时至今日,立交桥旁再没出现卖报的老人。老人家,您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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