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2011年11月25日
作者:
-
【PDF版】
|
|
|
 | 朱磊在老房子里寻找回忆。 李岩松 摄 |  | 老街巷里的小商店。 |  | 朱磊走过弯曲的小巷。李岩松 摄 |  | 北关帝庙街的居民老院子。 |  | 幽静的小巷。 |  | 院落外的老人。 |  | 老院墙,新商品。 |
|
近两个月来,33岁的朱磊认为自己过得充实而有幸福感。在济宁市区土生土长的他,习惯于背着新买来的单反相机在城区的老街巷漫步、找寻,青砖黑瓦的老房子、陈旧古朴的院落,甚至是卖糖葫芦的老人,都足以令他兴奋地按下快门。 朱磊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他所做的这些在引起人们共鸣时,也能得到政府部门的重视。“城市发展越来越快,但我希望一些代表济宁独特风格和文化的东西能够留下来,并且得到保护。” “济宁老城具有浓厚的运河文化底蕴,很多老街巷都可以保存下来,因为它们见证了济宁的变迁。而这些老街巷、老建筑也可以让我们的后人了解运河古城的昨天是多么精彩。”朱磊说。 “我有一种老房子情结” 近日,济宁一网站上刊载了四组题为“消失中的济宁老房子”的照片,摄影作者将镜头对准了济宁城区的老街巷、建筑和民居:长满荒草的黑瓦屋顶、虚掩着的斑驳木门、久违的地锅灶台、偶尔有人光顾的代销点……第一眼看到这些画面时,很多人眼前一亮,大脑中影印出多年之前的景象,“嗨,这是我童年里的那些东西。” 朱磊,这组照片的作者。今年33岁的他,是一位摄影发烧友。 23日,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中零散地飘着几片白色云朵,干冷的北风让人们感觉到冬天的味道。身材微胖的朱磊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灰色休闲裤、磨砂皮鞋,斜跨着军绿色相机包,走在济宁西门大街的老街巷中。 本报记者 姬生辉 曾现金 “我有一种老房子情结,走在这些老街巷中,心里踏实、平静。”朱磊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留着络腮胡子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朱磊依稀记得,他和父母在老城西侧家中度过的快乐童年,“住在单位建的宿舍区,那是一排排的平房,还有小院。每天放学后,在胡同一吆喝一群小伙伴出来玩……” 随着城市的飞速发展,老城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带着历史符号和珍贵记忆的老房子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时代气息浓厚的高楼大厦。前段时间,7岁的儿子问他,“我们的老家是什么样子的?”朱磊被问得一愣,“是啊,记忆中的老房子是什么样子”,朱磊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于是我想记录下一些什么,尽管精力和能力有限。” “每座老房子都有故事” 两个月时间里,朱磊先后到过西门大街、县前街、北玄帝庙街、黄家街等老街巷。这些老街巷中人口密集,生活环境较差,像朱磊这样特意来此的人并不多。“带着一颗平静的心来这里,精神会得到升华。”朱磊说,他相信每座老房子背后都有故事。 朱磊认识了一些城区老居民,也了解到不少鲜为人知的故事。看到他专注地拍照片,很多老居民会主动过来聊上几句,“他们对济宁老的东西还是很在意的,比如老槐树、老房子,看到年轻人拍这些东西,他们很认同,都喊我到家里吃饭。”朱磊笑着说,他结识了一位住在县前街的老市民,50岁,姓牛。 牛师傅和老伴、孩子居住在一座老院子内,院内共有四户人家,很像一座四合院。住在院内的其他三户人家都搬走了,只剩下他一家人。牛师傅出生在这座老院子里,并且度过了整整50个年头。他也想过搬走,因为每到下雨天三间老屋就潮得厉害,甚至墙角会长出青苔,但住久了,和房子有了感情,还是下不了决心。前年,牛师傅为21岁的儿子购买了一套新房子,但他和老伴商定,这辈子都不离开这座老房子了,“在这里住着踏实。” 讲完这个故事,朱磊点燃一支烟,思索片刻后说,我们每天步履匆匆从斑驳的老门前走过,那些门后的故事,门里的生活,都是一段动人的故事和难舍的情结。 注:本版图片除记者署名外均由朱磊拍摄。 济宁市运河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杜庆生 没有传承的城市只有“躯壳” “一座城市的发展历程,在老街巷、老建筑上有直观的反映,它们是这座城市发展的时代印记。在城区老运河附近,曾汇集过风格各异的建筑。比如八大会馆,其中包括徽商会馆、浙商会馆、晋商会馆等。会馆反映着那个地区商人的精神风貌和性格特征。”济宁市运河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杜庆生说,江苏商人来到济宁,他们也把苏州园林风格带到济宁,他们在济宁修建了不少私家园林,布置了亭台楼阁。城区河道纵横、小桥流水,使得这座北方城市逐渐有了南方城市的灵秀之气。 杜庆生表示,一座城市要处理好发展与传承的关系。城市发展势不可挡,如果只懂得建高楼大厦,如果没有城市文化的传承,这座城市只剩下一个“躯壳”,没有文化底蕴,城市就会失去它应有的立体感。 杜庆生说,城市发展和文化遗产保护并不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体,老城老风格、新城新面貌是值得借鉴的城市发展思路。 济宁市地名委员会办公室原主任 张培安 “历史”让城市更有立体感 两次战争严重破坏了明清时期的济宁老城区,直到1928年,济宁老城区的基本格局还在。 “上世纪80年代末,随着旧城改造工程的实施,竹竿巷等部分老街巷被拆除。”济宁市地名委员会办公室原主任张培安回忆说,当时觉得拆除竹竿巷有点可惜,他曾呼吁保留竹竿巷。 随着济宁人民公园的扩建,部分老街巷也逐渐消失了。比如米家井街、汉石桥街等老街巷被拆除了,街名也没有保留下来。部分私家园林也没有保留下来,比如甄家林,位于现在的运河城(原工人文化宫),那是一位甄姓吏部尚书修建的花园,植被布置的很有特点。 “老街巷、老建筑逐渐消失了,很可惜。”张培安表示,尽管那些实物看不到了,但是部分老街巷、老建筑的名字还在。在多个部门的配合下,济宁城区的老地名保护的还算不错。比如翰林街、文昌阁街、柴禾市街、总府后街等,这些名字记录了济宁城市的发展历史,在城市发展进程中留下城市的印痕,使得这座城市看起来更有历史立体感。 本报记者 曾现金 姬生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