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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记忆就这样永远不老 |
| 济宁作家协会主席孙宜才聊起散文经 | |
- 2011年12月30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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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孙宜才在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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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报记者 曾现金 图/本报记者 李岩松 “系着我无限情思的茶炉,是你,最先闯入我幼小的心灵,用悠悠闪耀的炉火,把勤劳质朴善良的火种,播进我的心田。”这是孙宜才的散文《茶炉情思》中的句子。他说童年时代给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用现在的眼光反观那个时代的精神,这才发现,经过“发酵”的生活,散发着醇厚的味道,他要把这些回忆记录下来。 经过“发酵”,童年的生活片段更有风味 记者:1997年,您的散文《二叔》从全国几千篇散文中脱颖而出,入选中国作协编辑出版的《1997年中国散文精选》。你觉得是什么打动了那些编辑? 孙宜才:这篇散文让编辑们动情了,应该说文章所表达的真挚感情打动了他们。吴秉杰先生在作品集编后记里说,“《二叔》这样的人物散文,才是人生的证明。”二叔是我的一个小伙伴,从光腚撸骨碌,到拾柴,到上小学,到参加生产队劳动,直到我离开家乡,他娶妻生子……其交往一脉贯之,似从未有丝毫的生疏及隔膜。他是一个小人物,曾搞过运输、试图竞选过村长、经营过果园,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过、拼搏过,但他的希望最终总是化为失望,这种失望最终压垮了他,39岁就去世了,他短暂的一生让人心痛。这篇散文完全是感情的自然迸发。 记者:在您的作品中,有不少散文是反映您童年生活的,为什么对这类题材感兴趣? 孙宜才:《茶炉情思》、《二叔》、《与食品站有关的那些影像》、《乡村电影》、《遥远的柳哨》、《安山寺散记》等,这些作品都是反映我童年生活的。童年时代蕴含着那个时代的精神,时代特色明显,有突出的时代痕迹。比如食品站,在那个年代可是个好地方,市场的猪肉都来自那里。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个机构了。再比如,乡村电影,村里一年放一两次电影,劳累乏味的社员们望眼欲穿,小孩子们听说要放电影了,兴奋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有些事物在那个时代曾经存在过,但是现在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通过这些文字至少可以留下一段历史的记忆。童年生活大多会伴随我们一生,这些经过“发酵”的生活片段,散发着醇厚的生活味,仔细品嚼,富有深邃的人生韵味。这类回溯性散文蕴含着人生的酸甜苦辣,用现在的眼光反观过去的生活,这至少是人生的一种回味。接下来,我还打算陆续写些童年生活的散文,有可能的话,会将这一系列散文结集出版。 狂热之后,文化散文需要一支镇定剂 记者:您的散文《活着的石头》,是文化类散文中的佳作,描写的武氏祠既有文化味,又有故事性。您是怎么做到两者结合的? 孙宜才:说实话,对于武氏祠我是仰慕已久,但是一直没有时间一睹它的风采。直到2008年,我才有机会见到它的芳容,真的是感触颇深。2000多年前,我们的先人就创造出这样辉煌的石刻艺术,不能仅用惊叹一词来表达。怎样让辉煌的石刻艺术鲜活起来,是我写这篇散文时所考虑的,那就要详细掌握武氏祠的第一手资料,不仅仅是石刻的内容、艺术成就,还包括它的由来,它的演变,它的发掘,以及痴迷于石刻艺术、舍弃妻子儿女的文物管理员,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鲜活素材。当然,仅有这些素材还不够,还要有个人的思考以及对历史的阐释。 记者:经过短暂的狂热之后,文化类散文似乎“平静”下来,现在的文化散文似乎越来越浮躁了,很难找到历史的厚重感? 孙宜才: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属于文化散文中的精品之一,达到了这类散文的高峰。但是,随后众多作者一哄而上,导致文化类散文泛滥,出现片面堆积历史资料的现象,致使文化类散文有点黯然失色,甚至引起读者们的反感。文化散文不仅仅写历史文化,重要的是要有作者的感悟和阐释,比如《一个王朝的背影》,尽管是在写承德避暑山庄,但是作者没有把散文写成景点解说词,而是有自己对历史的思考,有对历史的阐释,文章的观点具有一定的穿透性,带有作者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这类散文不能染上浮躁的气息,否则就失去文化的厚重感觉了。 网络时代,有自己独特见解才不out 记者:现在在网络上发表作品很容易,但是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在文学期刊和报纸上发表文章,似乎仍旧不太容易,什么样的散文才能引起编辑们的兴趣,什么样的散文是您眼中的好散文? 孙宜才:在博客、论坛上发表文章很容易,因为这些地方发表文章没有什么门槛,文章的质量和水平良莠不齐。文学期刊、报纸则不然,公开发表的作品都是经过编辑们精心筛选的。天津出版的《散文》杂志封面上有一句话:“表达你的发现”,值得作者们思考,我理解就是散文要有自己独特的发现和新颖的表达。有真情、有思想的散文才是好散文。同时,作者应学会营造氛围和意境,这和营造诗歌的意境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平铺直叙的散文缺乏吸引力,散文必须要表达一定的思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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