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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微文学正成长为一种全民文学样式—— |
| 网络草根与名人的集体狂欢 | |
- 2012年01月02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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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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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8日,“2011年度汉字评选”揭晓,“微”字以40.74万票获选年度汉字。一个“微”字,让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首先联想起的一个词就是“微博”,而事实上,由微博扩展、衍生出的诸多与“微”沾边的词已有很多,比如微小说、微公益、微愿望、微电影……2011年,微博的强大生命力及网络时代的即时性酝酿了微文化的产生,同时因为网络聚集的微力量数量惊人,这种日渐渗透的微文化也正一步步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我们似乎正在被微文化浪潮裹挟并乐在其中。 微写作引发争议:有人追捧,有人担心“被文学” 现象:2011年,“微小说”、“微剧本”、“微诗歌”、“微故事”、“微影评”层出不穷,有人因此预言,微文学正在成长为一种全民文学样式,成为受人关注的独特文化现象。 仲夏二月是广东一家外资企业的文员,她在微小说中讲述的故事几乎都发生在自己身边。比如广东台山人喜欢生吃螃蟹,就被仲夏二月演绎成一个悬疑故事,“因为生吃螃蟹,可以想象螃蟹身上的寄生虫并没有死掉,它们都在肚子里旅行,于是我就写了一个这些虫子如何在一个女人身上捣乱的恐怖故事。” 像仲夏二月这样的草根作者首先加入了微小说创作的洪流之中。与传统文学创作相比,微小说不需太严谨的写作模式,甚至不需太高的文字水平,这也就给众多草根作者提供了参与和展示自己的舞台。微博上甚至出现了一种微小说生成器,只要你输入几个关键词,就可以生成一篇微小说。 继草根作者之后,不少名人也加入战团,六六、高晓松、方文山都尝试着写了自己的微小说。 “闭关”15年的武侠小说家温瑞安重出江湖,通过网易微博发表其最新作品《侠道相逢》。用163个字写小说,温瑞安形容这种写法就像打“咏春”,在窄巷里面辗转腾挪,比起长拳来更加精悍。 面对刚刚兴起的“微写作”,有人满怀憧憬地猜测,这其中会不会蕴藏着创造新时代文学经典的可能?但对于文学评论家来说,这也许只是新媒体环境下的一场文字游戏。首都师范大学教授陶东风更是批评道,微写作大大降低了书写活动的公共意义,表现出强烈的自娱自乐、自说自话倾向。文学界还有这样的担忧:微写作成了“被文学”。如果这种影响反作用于传统文学,我们的文学会不会被矮化、零散化,乃至使文学在不久的将来进入一个“微”时代,再也无法形成逻辑完整、结构宏大的叙事。 微博书接地气:极个别的火了,大部分“见光死” 现象:微写作火了,便有嗅觉灵敏的出版社推波助澜,索性将热门微博结集成书,使“微写作”开始进军传统出版领域,接了“地气”。 2011年3月发生的日本大地震余波未了,搜狐网推出了第一本由网友撰写的“微博体”地震书——《大头条:“3·11”日本大地震搜狐微博全纪录》。 2011年下半年,一本名为《爸爸爱喜禾》的微博书开始火了。据该书作者蔡春猪介绍,两岁的儿子喜禾被医院诊断为自闭症,蔡春猪敲击着键盘,把对儿子的爱,儿子患上自闭症后自己的伤心、难过和无奈,以幽默和调侃的方式在微博上传递出去。 2011年以来,微博创作从线上走到线下,进入传统出版的领域,除《大头条》、《爸爸爱喜禾》之外,还有《微博改变一切》、《发财说史》等。美食家蔡澜有《蔡澜微博妙答》一书,余华推出数字图书《余华@》,《有权懦弱》则收录了封新城、蒋方舟、冯唐、邹静之、姚晨等15个人的微博话语。 不过,大多数曾被寄予厚望的微博书遭遇了当年博客书一样的命运,它们在图书市场上的遭遇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微博的特殊性造成了它与传统出版之间的交融困难。业内人士说:“相对于《鬼吹灯》、《明朝那些事儿》来说,博客、微博在传统出版业中的处境更加尴尬,至少前者是一个完整的作品,而后者的碎片化性质让它和传统出版的距离更远。” 微博新文体:私奔、撑腰加秋裤,大家一起来造句 现象:自微博大热之后,就成为各种网络新文体的发源地,2011年利用网络新流行语填空造句的风潮越来越盛,如“咆哮体”、“丹丹体”、“嘉措体”、“梨花体”、“私奔体”、“撑腰体”等。 2011年5月16日深夜,投资人王功权在微博上宣布私奔,为爱放弃一切:“各位亲友,各位同事,我放弃一切,和王琴私奔了……”一时间,微博上模仿私奔体的无数,“我和人民币私奔了”、“我和老婆私奔了”成为网友调侃的一大流行语。 在小悦悦事件之后,一种“北大校长撑腰体”的微博在网络上迅速走红,北京大学副校长吴志攀的言论仅一天时间就被转发了数万次,多所高校也迅速编创出不同版本的“撑腰体”。 而2011年冬天最火的竟然是“秋裤体”。艺人陈坤发了条微博:“有一种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忘穿秋裤!”在4天时间内,有近5000人给他留言、15000人转发,“秋裤体”很快走红网络。比如台词版:“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穿了秋裤。” 面对微博新文体的层出不穷,当然也有不同意见的交锋。在上海举办的一场青年论坛上,南方某大学的学生代表当场建议将“有木有”、“伤不起”等“咆哮体”元素运用于大学政治和历史课教学中,不过这个提法令不少同龄人也感到无法接受。更有一些学者呼吁:“语言文字不能被过度娱乐。” 语言文字专家郝铭鉴认为,这些网络语体的流行,其实就是找到了一个“框”,把不同的表达内容放进去,产生一种语言游戏的效果。当代中国人对语言除了表情达意的基本需求外,还有了“附加值”的需求,也就是某种娱乐效果,它可以为生活增加一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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