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2012年02月17日
来源:齐鲁晚报
-
【PDF版】
|
|
|
|
|
蒋介石的“重庆行营”近日被拆的消息引起人们的关注。这个“行营”建于1935年底。它是卢沟桥事变后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办公楼,也是蒋介石的官邸。重庆市渝中区文广新局副局长吴辉解释说,“重庆行营”所在地块目前的业主单位为重庆市复旦中学,地块已规划为教育用地,目前正在进行“保护性拆除”。 “保护性拆除”马上让人想到北京某著名故居被拆,拆除理由是,开发单位考虑到故居房陈旧、几经翻建、无人居住等原因,易出现险情,因此进行了“维修性拆除”。 稍加检索,我们会发现“保护性拆除”这样的句式如今已经蔚为大观。 2010年初,河南驻马店市政协原副主席崔喜成称,逢年过节收钱并非受贿,因为这是基层干部逢年过节送的“礼节性收入”。 2011年8月,湖北荆州公安县一纪委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离奇死亡,身上共有11处刀伤,警方则称前10刀系“试探性自杀”。 2011年9月,上海地铁发生追尾事故,造成271人受伤,电视台播报新闻时,说是“轻度追尾”。 类似的语言还有“临时性强奸”、“躲猫猫”、“破坏性试验”等等。它们都典型反映了中国的语言特色——为事故和问题化妆。 在一些人的嘴里和笔下,曾经不存在失业(那叫“待业”),没有人偷渡(那是“私渡”)……面对负面事物,我们汉语的词汇是如此的丰富,永远不愁找不到体面的相关词和替代词。这些文过词语就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化妆品,为难堪事物涂脂抹粉。 不敢直面现实和直面问题,有时是为了撑面子,但更多是为了逃责任。然而脂粉再多都难完全掩盖固有的丑陋,殡仪馆的化妆师再有能耐,也无法真正把死者变活。文过词语给现实和历史留下的,除了笑柄,还是笑柄。(《羊城晚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