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候在黄河边的冰凌观测员 |
| 天越冷,他们越要“冰上走” |
| 文/本报记者李金金片/本报记者郑美芹 | |
- 2012年02月20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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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报记者跟随凌汛检测员一起下坝进行采访。
|  | 每次下坝进行凌汛检测,崔振海都会把绳子牢牢地系在胡学生的腰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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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11月15日至次年的2月底,在东营的黄河岸边,守候着这么一群人,他们没有节假日,天气越冷他们越忙,每天行走在黄河岸边或是冰面上,观测淌凌密度、测量冰块厚度和大小等等,每天至少向上汇报两次数据。2月1日,记者来到黄河入海口垦利县黄河义和险工1号坝,探访值候在黄河岸边的冰凌观测员。 每天两次 准时上报数据 2月1日上午8时许,记者赶到垦利黄河义和险工1号坝。1月31日的一场降雪,让东营的最低气温降到-9℃,雪后的路面尤为湿滑,记者先小心翼翼地从落满雪的1号坝台阶上走下,再踩着石块走下堤坝。没有建筑物的遮挡,北风一阵阵袭来,这里的风力要比市区高2—3级,气温也要低2℃—3℃。 黄河冰凌观测员胡学生、崔振海已经开始了工作,只见他们在棉衣外套上救生衣,胡学生站在黄河水面和岸边相接的石块上,双手紧握摸水杆,不停地探测黄河边的冰块,并试探着向前走。他的腰间还系着一条安全绳,绳子的另一端由站在堤坝上的崔振海牢牢握着。 “淌凌密度8%,冰块厚度1—2公分,冰块平均面积10—20平方米。”胡学生说,2月1日的冰凌是黄河淌凌的初期,这个时期他们的工作是每天上午八点将数据汇报给垦利县黄河河务局,然后层层上报。记者注意到,寒风吹得胡学生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但他顾不上擦拭。 垦利县防汛办公室主任刘广生告诉记者,黄河垦利段有多处险工、控导工程,每天都必须有职工进行观测、探摸。在冰凌初期每天要汇报两次数据,上午早八点汇报一次,下午两点还要汇报一次。 时时刻刻 担心坠入黄河 大年初一 坚守黄河岸边 除了工作环境恶劣,危险同样考验着这群凌汛观测员。 胡学生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加谨慎,他先看准一块石头,一只脚踏过去试探一下是否结实,另一脚再跟着迈过去,崔振海也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时刻注意胡学生的动态。 垦利县河务局副局长陈庆胜告诉记者,黄河冰凌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淌凌期,“像今天这种情况。”另外是封河期,当气温达到-10℃,持续三天,流量在300立方米每秒以下时,黄河开始封河,要观测冰块的硬度。达到稳定封河时,冰凌观测员的工作更严峻,要根据气温和封河的程度打一串“黄河冰眼”,用尺子等工具测量隔水段面积、冰厚、冰花厚等8项数据。观测员要站在冰块上工作,而在冰上垂直打眼极易导致冰块破裂,观测员稍有不慎还可能掉进冰窟窿…… 垦利县河务局防汛办公室主任刘广生介绍,冰凌的第三个阶段则更为危险,即开河期,由于黄河上游与下游纬度和气温的不同,上游冰凌开始融化,下游仍然处于冰封未开,极易形成“武开河”,必须实施冰凌爆破,使冰顺其而下,如果形成冰坝阻水,后果不堪设想。 胡学生今年已经52岁,崔振海也已经50岁,他们两人都在黄河边上工作了30余个春秋,“夏天防汛,冬天防凌。”而黄河也仿佛与他们结下了不解之缘,“谁都没它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到黄河。”崔振海说。 胡学生和崔振海的家均在垦利县董集乡,他们离家并不远,却很少回家,每天早上7点多就到工作地点,每次观测要走30多里路,下午2点还要再观测一次,冰凌严重的时候,一天要测量汇报四次, 崔振海还告诉记者,防凌期间他们是不让请假的,今年的大年初一,气温低,天气偏冷,是观测冰凌的重要时期,在人们团聚、吃饺子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初一晚上黄河开始淌凌,初二一早我们就赶过来了。”接着的初三、初四等都是防凌的重要时期,在人们走亲访友的时候,他只能在黄河边上想想家中的老母亲。 “黄河冰凌观测员必须密切关注天气、水情和凌情的变化,确保黄河防凌安全。”据介绍,凌汛最严重的情况就是冰坝,河流解冻时,由上游流下的大量冰块受阻,形成冰块堆积。从黄河冰凌的大小、密度的变化中发现问题,可以在凌汛最初期采取措施,最大限度地预防凌汛,减少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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