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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2月25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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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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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照与女儿 |  | 《我想遇见你的人生》
杨照 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2年1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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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师文静 整理
杨照是台湾民主转型的参与者、见证者、反思者,也被认为是最会讲故事的评论人。去年的《故事照亮未来》一书中,杨照用100个故事做引子,从千头万绪的故事和现实中提取出100个关键概念,为我们讲述台湾民主化转型过程中的种种经验和弯路,在各大媒体的年终评审上,此书多次上榜。日前,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推出了杨照的另一本书《我想遇见你的人生》,该书则是感性杨照的缩影。学者杨照为何要写这本柔情的书?在书中他与女儿进行了怎样的心灵交流?本次采访应该能释疑解惑。
>> 涓涓溪流抒写生命
《我想遇见你的人生》一书的副标题为“给女儿爱的书写”,这是一本写给女儿的书。书的封面照片中,杨照的女儿作为主角站在前排,作为父亲的杨照在远景中留下一个侧影。本书有七十二篇文章,每一篇文字都如涓涓溪流,娓娓道来,其中情感深埋,深富哲理。这是一个父亲谦和地蹲在女儿面前,抛去所有的身段、威权,委婉地跟她谈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虽道远,却没有任重感,因为一言一语充满了深情,充满了爱。也正因为如此,这本书被台湾作家张大春调侃为“情书”。
杨照称,人的生命有什么没什么,往往不是取决于我们去了哪里、看了什么,而在于去到看到时,我们的内在感官与记忆有多少准备。生命的丰富与否,与外在环境的关系,还不如跟自己内在准备来得密切。
杨照说:“你生命的一部分,自己来不及记忆的部分,可以保留在我这里,不会消失,不会遗落。”这是一个父亲的承诺。他每天六点即起,帮女儿准备新鲜的午餐便当；陪女儿练琴、说音乐里的故事与灵魂；每晚女儿睡前,伴着讲悄悄话儿,和女儿拥有妈妈不知道的秘密……音乐、生活、阅读、旅行里的大小事,这本书承载了杨照更多为人父的角色、责任、期许、情感、不舍、关怀与无尽的爱。正如张大春所说,杨照“明目张胆地背着老婆和另一女孩倾吐心事、反思现实、期许未来；其多愁善感,迷惘惆怅,非堕入情网不能办”。
书中附有多张父女合影,照片中的杨照一脸慈爱,女儿顽皮地环绕左右；女儿送给杨照的第一个父亲节礼物、杨照在机场为女儿买的手表等等小物件作为插图出现在书中:这样深情的杨照,唯有此书有。
>> 多年心愿完成此书
《我想遇见你的人生》书名由女儿的妈妈、杨照的太太所起,在杨照看来,这本书是一家三口的合作。
动念写一本给女儿的书,早在女儿才三岁多的时候,杨照打算写十二封长长的信,给女儿长大之后读。他存了个有意思的念头,想象经过多年波涛浮沉,当这十二封长信到达初识岁月之岸的女儿手中,展读发现在她小时候,爸爸曾经如此想象、期待过她的人生,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杨照讲,当时他连主题都想好了,文字、阅读、音乐、旅行、古典、自然……
而这本书出版时女儿已经小学毕业了,这期间的耽搁固然是这位父亲没多久就失去了继续写信的动力,更主要是因为“现实生活中和女儿的互动愈来愈多,相对地就愈来愈没有理由去想起那站在岁月之岸或坚定或彷徨的未来女儿了”。
及至书出版,已与当年设想大有变化,岂止是十二封,杨照将这些年对女儿说过的或只在心中转过的念头记录下来,成就了一本书的分量。更大的变化在于,虽然主题不外乎先前想到的那些,但在形式上由原本的独白,变成了互动记录,杨照在记录女儿成长的同时也在回忆着自己的幼时,这恐怕是杨照提笔时未曾想到的。也许这就是张大春所说的“遇见”的真谛,既揭露着自己的青春身世,也辨认着女儿的成长轨迹。
>> 让小孩决定你会当怎样的父母
杨照说,他很早便设定“该做什么样的爸爸”,如同大多数家长一样对女儿有许多想象和期待。女儿两岁时,他列出好几项希望她不要做的事。据悉,某次在台湾宣传《我想遇见你的人生》讲座中,马英九夫人周美青亦到场聆听,杨照开玩笑说希望女儿不要倒霉到当“总统”夫人,周美青听了鼓掌大笑。他说,随着女儿渐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孩子的方向,依他的想象,女儿应该跟他一样喜爱文字,女儿却走向音乐:自己的角色逐渐从“指挥官”转变成“帮手”。
不变的“爸爸”,变化的角色,虽然不再掌舵女儿的方向,但杨照却在与女儿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女儿与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因此时常在想:“女儿以后会是怎样的人?”对女儿成长的好奇与尊重,逐渐使杨照被女儿改变,也让他回忆起了当年父亲与自己的相处之道。忆述过往,杨照说当年父亲与自己说话的次数非常少,但经常会抛出一句:“如果这种事不会自己想的话,那么一辈子就完蛋了。”
杨照称,令父母担心的事情往往是需要时间去处理的,与其担心焦虑,倒不如改变自己,让自己感染孩子,孩子也会逐渐了解父母在意的事情。杨照认为自己这些观念的形成是女儿的贡献,也是女儿给他带来的巨大影响。他像是喃喃自语:“原来,在这些年中,成长的不只是女儿。”而《我想遇见你的人生》就是要提醒父母“忘掉当什么样的父母,让小孩决定你会当什么样的父母”。
>> 知识分子的父爱更知性
台湾地区的家庭教养图书出版由来已久,景象繁荣,如李伟文的《教养可以这么浪漫》、《教养,无所不在》等。很多明星作家也加入了写作教养书的行列。虽然杨照对《我想遇见你的人生》被定位为“教养书”加以否认,但诸如龙应台的《孩子,你慢慢来》,张大春的《认得几个字》、《送给孩子的字》等都被划归教养书的范围。
知识分子的爱有何不同?除了同样宝贝孩子,也流露出隐隐的期许,更多了份传承知识的热情。张大春在“教养书”的包装下渗透出对孩子的宠爱,《认得几个字》和《送给孩子的字》最吸引人的是他与孩子的对话,他说和孩子们在认字过程中的记忆是他最重要的家庭记忆；而霸气外露的龙应台的《孩子,你慢慢来》则讲述了孩子小时的点滴往事,其款款深情的文字令人惊叹。
杨照的这本《我想遇见你的人生》以女儿的好奇与困惑为经、杨照的生命经历与感悟为纬,展开两代之间亲密又知性的对话。杨照一路陪伴女儿成长,而自己也仿佛坐上了时光机,不断照见过往的自己,借由个人经验与女儿展开对话。因为孩子,杨照重拾幼年的时光。
作家简介
杨照,本名李明骏,1963年生,台湾大学历史系毕业。曾任《明日报》总主笔、远流出版公司编辑部制作总监、台北艺术大学兼任讲师等职,现为《新新闻》周报总主笔。作品有长篇小说《大爱》、《暗巷迷夜》、中短篇小说集《星星的末裔》、《黯魂》、《独白》、《红颜》、《往事追忆录》、《背过身的瞬间》、散文集《军旅札记》、《悲欢球场》、《场边杨照》、《迷路的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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