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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3月20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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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今日离开的罗纬芝,和那个当日进来的罗纬芝,已经有了很大不同。她经过了恐惧与重生,把罗纬芝的躯壳留在这里,带走一个新的灵魂。
回到家里,按说是熟悉的环境,妈妈又在身边,罗纬芝应该非常安心才对。但是,不。王府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她的生活节奏,没有了袁再春,没有了每天的死亡数字,没有了内部食堂的食谱,罗纬芝怅然若失。
李元很快打了电话来,请她吃饭,为她接风。包间里李元举起葡萄酒杯,说:“为姐姐接风。祝贺您九死一生得胜归来。”罗纬芝说:“这要谢谢白娘子!没有你们所赐的仙药,我就要到酒窖那里去品尝葡萄酒了。”两人碰杯,铿锵作响,一饮而尽。李元感叹道:“我们在察看您的血液标本时,能够想象出您所经历的苦难。那是一场多么严重的感染。”
罗纬芝很想打开心中疑团,抓住机会追问:“你们到底是谁?”李元不动声色地回答:“一批民间的医生。把白娘子全面用于临床,我们还有极为漫长的道路。在这之前,我们只能继续称呼它为白娘子,恳请原谅。”
罗纬芝说:“能理解,我今后不问你了。好吧,接着说。在吃白娘子之前,我已经吃了很多西药,但是,药石罔效。我当时以为我就要死了,我收到了身体发出的确定无疑的死亡信号。我相信那些死于花冠病毒的人,都经历过了这过程。从这种病毒一侵入人体,病人就滋生强烈的绝望。这是一种身体从未识别过的东西,非常恐惧,更增添了这种无助感。”
李元说:“这是机体免疫系统的集体失语。它们迷茫混乱了。”罗纬芝说:“但白娘子一进去就不一样。马上就感觉到援军到了,天降奇兵。”李元说:“这些感觉对你来讲,肯定很稀奇。但对我们来说,司空见惯了。”罗纬芝问:“你们是谁?”李元说:“我和我的导师,还有我的同伴们,师兄弟们。”罗纬芝又说:“一群没有执照的医生吗?”
李元说:“可以这么讲。我们是另辟蹊径。”罗纬芝很好奇:“你们蹊径的核心内容是什么呢?”李元突然把话题岔开说:“如果我看得不错,您的左手中指上戴着的这枚戒指,是一枚钻戒。”罗纬芝说:“的确是钻石。”李元说:“您不是问我核心内容吗?咱们就从钻石讲起好了。”
“其实,人本身就是一个化学工厂,一根大试管。”李元笑嘻嘻地说。过了一会儿,两杯像水晶一样纯净的蒸馏水,斟在郁金香状的葡萄酒杯中被端了上来。两人又一次以水相碰,互道了平安和感谢。李元摇晃着酒杯中的清水说:“你知道它们是什么?”罗纬芝说:“刚才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了——水。”
李元用手指轻敲桌子道:“很好。我再问你,咱们刚才把H2O喝下去,你说这H2O跑到哪里去了?”罗纬芝说:“不就是水吗?H2O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李元说:“当然人不仅仅是水。刚才咱们还说到了你的钻戒和服务生留下来的铅笔。你知道它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吗?”罗纬芝说:“当然知道,它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是颜色。好的钻石是高度透明的,好的铅笔有黝黑发亮的芯。最重要的不同呢,是价格。”
李元开心道:“钻石和铅笔芯之间最重要的不是价格。价格是人为定出来的,在没有货币之前,钻石是无价的。至于你说的颜色,倒是可以算一小条,不过也不是最根本的差异。”罗纬芝一拍脑门,说:“喔,想起来了。它们之间最大的差异是硬度。钻石的硬度是10,至于石墨,很软。”
“石墨的硬度是1。”李元补充。李元说:“这一条,沾点边,的确是钻石和石墨的差异,算你说得靠谱。但是,这只是它们外在表现的不同,最重要的差异在于其内部结构。”
下期预告◥39决定性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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