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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5月1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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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妈妈提醒周日回家吃顿团圆饭,我一定习惯性地忘记母亲节。 妈妈属蛇,算来应该是59岁,前些日子的一个镜头深深定格在我的心中,妈妈腰椎大概有些问题,为拿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她要先屈膝蹲下。我的第一反应是妈妈老了,这感觉来得有些仓促,甚至有些让我猝不及防。 脑海中仔细搜寻有关妈妈的记忆,却发现大多已经模糊,唯一跃然而出的却是“挨打”一词。时间和事由忘掉了,细节却记忆深刻。妈妈“狠心”地抽打我的脸,我则执拗地抬起头等着那巴掌落下来,直到鲜红的鼻血奔涌而出。 很多年过去,我很惊诧为何总是对那一幕耿耿于怀。颇为好笑的是这一幕居然毫无改变地复制到我和儿子的身上。每次打完儿子,一扭头总有两股液体潸然而下,我想这同当年妈妈的眼泪没有多少区别吧? 妈妈养育了我们兄弟两个,送我进了大学,又送弟弟到了兵营。我和弟弟的孩子也是她一手带大的。爸爸常说生养孩子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义务。没有多少文化的妈妈不会拿理论说事,只是日复一日地按时接送、营养三餐、穿衣掖被。我深深知道,这平平淡淡的重复中蕴藏着怎样的不平凡,虽然我从来没有对她说一句“谢谢妈妈,您辛苦了!” 办公室一位同事,每次午饭回来都要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内容都是零七碎八的东西。开始,我对这样的习惯很不屑,因为我很少打电话给妈妈,偶尔的电话也是通知她按时接孙子回家度周末。周末回到家,妈妈总是紧锣密鼓地忙活着买菜做饭,闲下来择菜的时间悄悄地凑到我的旁边,本想聊上几句家常,看到我对球赛专注的目光,涌到嘴边的话语又嚅嚅地咽回到肚里。 一顿胡吃海喝,我们兄弟二人又携妻带子打道回府,临走还不忘风卷残云地捎回一点生活日用品,唯一留给妈妈的是一桌残羹冷炙和一盆等待刷洗的饭碗。这时妈妈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你们路上小心,慢着点!”回头看到妈妈阳台上日渐消瘦的背影,奔驰在寒冷的回家路上,我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不懂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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