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简单而快乐

几颗小石子玩上半天,装病骗好吃的

2012年06月0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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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董海蕊
　　提起童年,52岁的袁风云还是一脸的怀念,她怀念童年的无忧无虑,怀念童年简单的快乐,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童年却是乐趣无穷。虽然60后的童年普遍生活艰难,但那时的孩子有属于他们的快乐和不可复制的童年。
快乐:　几颗小石子就是玩具
　　对如今这些繁复多样的玩具,52岁的袁风云有些眼花缭乱,对出生于1960年的她来说,从小玩的玩具都是就地取材,虽然简单却令她念念不忘:跳房子、拾鹁鸪、打魔尾、抽陀螺、弹蛋儿……“那个时候玩的最多的就是拾鹁鸪和打魔尾了。”袁风云说,拾鹁鸪就是用手在地上快速拿起小石头一类的硬物,但青岛方言就叫拾鹁鸪,打魔尾则是类似于丢沙袋的游戏。“我们玩拾鹁鸪的时候就随地找一些比较圆的,少棱角的石子儿玩,有时候自己动手把石子儿磨圆。”袁风云说,磨圆的石子儿还可以弹蛋儿,就是弹琉璃球,不过那时候没有玻璃球,就用圆的石子儿代替了。而对于打魔尾,袁风云更是怀念不已,六块小布缝出一个小沙袋就能让她和小伙伴高兴地玩大半天。
　　“我们白天拾鹁鸪、打魔尾,晚上就躲猫猫。”袁风云说,躲猫猫的地点很简单,有时候干脆藏在刚砍下的玉米杆后面,玉米杆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让她至今难忘。出生在城阳农家的袁风云还有一个城里孩子永远玩不到的游戏:在垛好的麦秸堆上跳来跳去,“堆好的麦秸秆被我们一折腾,第二天就可能散开,一旦被大人看见,总免不了挨顿骂,不过很快就会忘了,继续玩儿。”
　　对于50岁的黄建国来说,粘知了贯穿他整个的童年。每到夏天,一根细长的竹竿,一团自制的面筋,就能让他快乐整个夏天。现在到了夏天,黄建国有时候会兴致勃勃地拿起这两个简单的工具,到树林里粘知了,“我们那时候就是‘入伏粘知了,立秋抓土蚱’,不过这些游戏基本上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孩子也很少会再玩这些游戏了。”

温馨:　装病骗父母弄好吃的
　　对于生活在上世纪60年代的儿童来讲,好吃的似乎很缺乏,所以袁风云对童年装生病骗来的一顿“病号饭”——用鸡蛋、面粉做的饼子念念不忘。“那个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呀,几乎顿顿是地瓜干、咸菜,即使有粮食了,也要掺上地瓜磨成的地瓜粉。”袁风云说,每年过了小年,家里就会用白色的面粉、黑色的地瓜粉混起来蒸馒头,蒸出来后,外面是白色的,而里面则是黑色的,不过这也只能在春节那段时间才吃得到。平时馋了,想吃点好吃的,就会装病。那时候在她看来,只要一生病就能吃到好吃的:奶奶用面粉、鸡蛋做的小饼子,而吃上了这种小饼子,病也就好了,“其实现在看来很简单,也没什么好吃的,但是那个时候这可是我最爱吃的,不过那可是‘病号饭’。”
　　而对于那个时候的男孩子来讲,好吃的有时候就需要自己动手了。“那个时候我们村子里有个果园,里面种的是苹果树,还有两棵枣树。”袁风云说,枣子快成熟时,村子里的男孩子就会偷偷翻进果园,爬上枣树去摘枣子吃,“我记得有一次我大弟弟爬上了枣树,然后被枣树上的毛毛虫蜇了一身的小红疙瘩,结果枣没吃到,却疼得一路哭着回家了。”这些很久之前的事袁风云难以忘怀,“现在和弟弟聊天的时候,他们自己都忘了,就我还想着,有时候还会跟他们提起来。”

辛苦:　农活很多快乐也不少
　　虽然那时候的孩子每天都要帮家里干活,袁风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辛苦也是一种快乐。“我们那时也没有什么艰苦的概念,只是觉得就该帮家里干。”袁风云说,她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两个弟弟,父母需要下地干活,于是照顾弟弟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肩上,此外她还要打猪草。“一放学,我就带着两个弟弟去地里打猪草。”袁风云说,同去的还有村里别的小孩子,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的,一边玩一边干活,有时候大家还一起帮忙,“就感觉跟玩一样,很快就把猪草割完了,然后大家一块儿玩半天才回去。”除了打猪草,袁风云每天有一项雷打不动的功课:剁白菜帮子。看着家里大人剁白菜帮子做成猪食喂猪,感觉好玩的袁风云自愿上去帮忙,随着帮忙的次数增多,这就成了她的一项工作。“那时候也没有大人要求,看着大人在干了,就主动过去也干一下,时间一长,这就成我的工作了。”袁风云笑着说,那个时候所有的小孩都有活干,没有闲着的,不过虽然家务活比较多,但是没怎么感觉到累。
　　对同样在农村长大的张先生来说,干家务活是当时每个男孩子都要承担的一项义务,秋收时的农田里,同样少不了他们的身影。“那个时候是生产队集体生产,到了收麦子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也要到田里帮忙。”张先生说,干不了重活的他们就被安排给大人送水、送饭,还有捡麦穗。那时候都是人工割麦子,地里遗漏很多麦穗,就需要一一捡起来。他们一帮子小伙伴就背着一个小筐子,一边捡麦穗,一边闹来闹去的,结果一天下来,麦穗没捡多少,却累得不行,“现在对小时候干活怎么累的印象根本没有,全是干活的时候怎么玩的记忆了。”

努力:　好好读书到外面的世界
　　7岁时,袁风云开始上小学,她的姑姑特地用花布给她缝了一个小书包。“斜着背的小书包,蓝底白花的花布,小小的,只能放下两本书。”袁风云说,书包里放的最多的书还是毛主席语录,那个时候大家都要背毛主席语录的,那个时候没有课间操,而是跳忠字舞。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当时那个蓝底白花的小书包、红色封皮并书角卷起的《毛主席语录》、好玩的忠字舞仍然烙印在她的脑海中。袁风云的初中是在离家有20分钟路程的石桥联中上的。交通工具缺乏的年代,他们都是步行上学,“一个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约好了一块儿走,而且一边走还不断有别村的同学加入,队伍就越走越大。”人一多,路上肯定免不了打闹,而一路的欢声笑语让他们忘记了走路的疲劳。“我们女孩子走在前面,男孩子走在后面。”袁风云回忆道,有时候一些调皮的男孩子就会从地上捡起小土块扔向女孩子,而女孩子也会自发的用笑骂声进行“反击”。
　　对于那个年代的小孩来说,想要了解外界的事情,最多的可能就来源于父母的描述。“我爸爸曾经当过兵,当时在村里属于见过世面的人。”袁风云介绍,正是见过世面的爸爸,让她的童年对外界充满了向往。“没事儿的时候,我和弟弟就会缠着爸爸讲他当兵的事情,爸爸就给我们讲外面的世界。”正是因为见过世面的爸爸还有爸爸描述的外面的世界,让袁风云早早就有努力读书走出农村的念头,后来她考上了卫校,成为一名医院的护士。“那个时候就是简单的想,如果考不上,就要回家干活了。”袁风云说,成为一名医院的护士,也是她让父亲最为自豪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