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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6月02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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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姜珊不喊他田局长,却叫他师兄,田晓堂觉得心头漫过一股热流,暖暖的。他意识到,姜珊一大早打来电话,又直呼他“师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珊说话的语速明显加快了:“为了赶过来参加审定会,我和陈局长他们早上6点就在县宾馆吃早餐。这会儿我们已吃完,正准备出发去市里。我现在是借上车前的一点机会,躲在卫生间里,偷偷给你打的电话。有个新情况要告诉你,刚才在吃早餐时,陈局长无意中说漏了嘴,说他已做通了钟林的工作,钟林答应只带方案一上审定会。” 田晓堂大惊失色,却又不敢相信,说:“陈春方乱吹牛皮吧?这怎么可能呢?”他想自己昨晚10点钟都还给钟林打过电话,当时并未发觉有什么明显异常啊。 姜珊急促地说:“不管是真是假,你都不能忽视。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去上车了,等会儿再见。”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田晓堂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包云河两次拒绝听他的汇报,原来包云河对他的企图心知肚明,对他早已不抱希望了,但包云河并没有坐以待毙,早就悄悄在背后做钟林的“策反”工作,采取各种应对措施了。田晓堂想起直到昨晚临睡前,自己对这事都还在盲目乐观,便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可笑,心头不由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悲哀和凄凉。 审定会前,钟林特意找到田晓堂解释了一番。 田晓堂无言以对。包云河把工作都做到位了,对钟林肯定是既威逼,又利诱,既晓以利害,又封官许愿,钟林不是钢筋铁骨,哪能招架得住?他能怪人家钟林吗?钟林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呀。但他对包云河却不能释怀,觉得包云河的手腕真够阴的。他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不想就此罢休,决计等会儿开审定会时,抓住自己发言的最后机会,抛出方案二来,让方案二在领导、专家面前亮个相。 包云河不让在会上下发方案二的材料,不让钟林陈述方案二,那就由自己来口头推介方案二好了,包云河总不至于当场堵住他的嘴吧,好歹他也是一个副局长,又不是包云河的奴才! 审定会在市中心一家宾馆举行。会议按议程有序进行着。在包云河主持下,钟林先作主题发言,当然只是陈述了方案一,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是照着稿子念,念得结结巴巴、有气无力,没作任何即兴发挥。主题发言结束,接下来就是讨论发言。与会领导和专家一个个对方案一品头论足,有的洋洋洒洒,高谈阔论,有的则寥寥数语,惜字如金。不过所讲内容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先给予充分肯定,再说点欠缺和不足。 听着参会者的发言,看着包云河的脸色,田晓堂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讨论发言持续到上午11点钟时,正好坐在田晓堂身旁的一位专家把不痛不痒的话讲完。田晓堂准备接着也说几句,这时他已心灰意冷了,决计只说一点套话算了。毕竟他是制订这个规划方案的责任领导,若一言不发,总不大好。不想包云河朝他摆摆手,又同一旁的韩副市长耳语了几句,就面向大家大声说:“韩市长等会儿还要出席另外一个活动,我看讨论发言就进行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发言的同志若有新的意见,会后再和我们交换。下面,让我们欢迎韩市长作重要讲话!” 会场上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就在这片掌声中,田晓堂一下子对包云河彻底服了气,觉得自己远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他还以为包云河堵不了自己的嘴,可人家略施小计,不露一点痕迹,就正大光明地剥夺了他开口的权利,还让他不敢有一丝抱怨。他在开会前还准备最后博一博,可万万没想到,包云河考虑问题滴水不漏,早就防了一手,根本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机会。 田晓堂在办公室闲待了一个星期,哪儿也没有去,不过他的耳朵还算灵通,通过姜珊和王贤荣,他知道钟林已在戊兆做方案一的细化工作,也知道包云河明确提出“洁净工程”在半个月后要正式动工。他深知,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办公室躲下去。 下期预告◥ 16 想和领导叫板, 不能这么个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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