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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6月18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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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上,韩国及朝鲜等部分海域,一直就是我国渔民的传统外海渔场。黄涛说,沿海渔民祖祖辈辈都在那里捕鱼,鱼群每年春天在中国这边产卵,长大后就游到韩国那边,渔民知道哪边鱼多。 被沸点灼热的大海 被鱼群牵引的渔民 东经124°,这条坐标线对于常年在海上打鱼的船长来说,是通过口耳相传达成共识的民间版中朝“边界线”。现在,国内渔船都装有定位装置,无论行驶到哪片海域,都可以随时看到渔船所在坐标。 然而,用黄涛的话来说,“在海上拉网,网随着鱼群跑,谁能保证绝对不越界?” 黄涛说,像他这样的300马力及以上的大马力拖网渔船主要在黄海南部、韩国专属经济区及朝鲜海域作业。韩国专属经济区及朝鲜海域鱼类产量大,渔船自然寻着鱼群去作业。到上述有风险区域捕鱼,一般都是关系好的几个船长相约出海,配有对讲机,好相互照应。 “朝鲜、韩国那边的鱼也经不起咱们渔船大量捕捞啊,所以对方在其管辖海域内查得特别严,不过我认为这对于中国渔民有些不公平。”黄涛说。 2001年《中韩渔业协定》生效前,中国渔船在韩国12英里领海之外作业是不受制止的,后来变成最长为海岸100英里以内的排他性经济水域的作业的配给,中国渔船的渔场相对缩小了。 在历史上,韩国及朝鲜等部分海域,一直就是我国渔民的传统外海渔场。黄涛说,沿海渔民祖祖辈辈都在那里捕鱼,鱼群每年春天在中国这边产卵,长大后就游到韩国那边,渔民知道哪边鱼多。 《中韩渔业协定》2001年6月30日生效,按照这一协议,中国要减少留在上述海域的渔船数量,其中专属经济区水域入境船只从2005年起减至2000艘左右。 “在这个协议生效前,在上述水域捕鱼谋生的中国渔船多达2万余艘。”黄涛说,这意味着18000艘中国渔船得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外海渔场,另谋生路。 日本专属经济区也是文登渔民的传统作业渔场。2000年6月《中日渔业协定》生效后,日方加大了对暂定措施水域的开发力度和捕捞强度,加强对共有资源的争夺,也加大了对专属经济区的监管力度,从而给文登市捕捞业造成很大压力。 2002年,海洋渔业部门曾解释说,我国海洋经济的内部结构不合理,渔业占54%,石油占6%,海洋旅游占14%,第一产业比重太大。中日、中韩渔业协议生效后,可以帮助渔民转变观念发展第三产业。 “但是,十年过去了,渔民依然靠打鱼为生,一次次海上渔业冲突背后,如何处理善后?”黄涛认为,那些转型不成功的渔民,只能继续在渔船上谋生。但是,外海渔场已没有了,再想去捕鱼就要冒着被抓的危险了。 今年5月21日,被朝鲜扣押渔船的船老板张德昌终于盼回了自己的船和船员,被劫去的物资直接损失达50多万元。 其实,越境捕捞在丹东很普遍。想到朝鲜海域打鱼需要获得朝鲜的捕鱼许可权,这就出现了船长付“帮艇费”向朝方购买许可权的现象,“一般情况下,2万元可以在朝鲜海域捕鱼两周。”丹东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船主说。 然而,除了丹东的船主,对在黄海海域打鱼的船主来说,“帮艇费”只是一个传说,多数人并不知道这笔费用到底去哪里交、如何交。 对于枯竭的近海渔业资源而言,远洋捕捞是条出路,但这也仅限于实力雄厚的大公司。在国内颇有名气的烟台海洋渔业公司最先在烟台近海捕鱼,近海没鱼了,就跑到日本海附近,再后来到北太平洋,直到2000年在秘鲁附近的公海开辟渔场。现在这家公司已经到阿根廷、智利、厄瓜多尔的外海渔场作业。 中国南海海域则是天然大渔场,一网下去能捞上万斤鱼。但在目前错综复杂的南海局势下,周边国家虎视眈眈。6月12日传出消息说,印尼、菲律宾、越南和文莱四国海军正研究在南海实施联合巡逻,以对付中国渔民“非法捕鱼”。 3月30日被打死的中国渔民,正是驾船到距离中国近3000公里的太平洋岛国帕劳捕鱼。他们和黄涛一样,是我国渔业生产的主力军。他们从业素质不高,单位分散,规模小,规范渔船管理和控制捕捞强度的难度都很大。 中国海洋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杨林认为,必须对渔业经营者征收资源耗竭补偿费和资源税,以保护近海渔业资源。 至于频繁发生的国际渔业纠纷事件,杨林认为,渔业资源的流动性和洄游性,使得一些渔业资源成为几个国家的共有资源,“在这点上,中国应该积极开展国际间和区域间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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