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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6月30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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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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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怪屋女孩》
[美]兰萨姆·里格斯 著
朝华出版社
2012年5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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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孩子叫彼得潘。他和他的朋友们住在永不岛,他们永远也不会长大、衰老,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也许,小孩子都有这样的愿望,永远做孩子,永远也不要去想大人们的麻烦事,永远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小说《怪屋女孩》便塑造了这样一群“孩子”。他们住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上,连接外部世界的是一座荒凉的老人墓。他们有着各种超能力,可以操纵时光圈,所以他们永远不会长大。在那里,时间永远停留在1940年9月3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明天,永远都是今天。这似乎满足了很多孩子的梦想,但是对于真正生活在里面的孩子来说,是无忧无虑,是无聊透顶,其实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小说文本既不浮夸,也不波澜壮阔,仿似美国乡村,既细腻又迷蒙,充满了人文关怀和神秘气氛。故事元素都是大众熟悉的幽灵现象、心理幻觉、古宅、爱情、异世界,可它并没有按照同类型小说套路来拼贴,而是将许多来源可靠的奇异照片编织成线索,带动故事发生、发展。照片中的很大一部分,是主人公雅各布从小就在爷爷那里看到的。每张不可思议的照片背后,都隐藏着稀奇古怪的故事。但雅各布始终对爷爷的讲述半信半疑,直到爷爷被害,他亲眼看到了凶手是个非人类的恶魔。这世间,本就没有天堂,就算是彼得潘,也有胡克船长这个劲敌,而雅各布和其他异能儿童,需要对付的恶魔怪物更加凶险。在对付怪物的过程中,拥有异能力的孩童未必勇敢,除能看见恶魔之外与常人无异的雅各布也未必不能取胜。
故事开始对于威尔士小岛氛围和神秘幽灵的营造,让我想起了《小小陌生人》。似乎战后英国的破败衰落和战前的无上光荣特别能打造那种强烈的对比落差,而英格兰民间流传已久的“fairy story”,仿佛早就为各种古灵精怪的登场做好了准备。永远保持孩童形态的“小小陌生人”,是各种童话故事和鬼怪故事中的热门人物。卖萌的是他们,吓人的也是他们,而本书中的孩子们,则像是处在二者之间的微妙点上的人物。总有城里的人想冲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灵异之物本身是身外之物,但当作者试图将它们赋予另外的概念,将其具体化和妖魔化,那么整个故事就开始变得非同一般了。作者把时间设定在1940年,二战之中各种各样的诟病,是阶级矛盾,是整个社会大环境下无法生存、无法继续的一种残破疲态。在黑暗之中,始终蓄势破坏那座异世界的恶魔,才是社会的本质。历史在崩塌前,投向世人的冷冷一瞥,令人胆战心惊却又无法抗拒。作者用这样的一个意向,来构成故事本身最大的核心,就是阶级的对抗和对生命的无奈。
值得一提的是,好莱坞鬼才导演蒂姆·伯顿也垂青于这部小说。一贯擅长讽刺和攻击世俗婚姻家庭生活与人本性的导演蒂姆,显然觉得如小说中跨越两界的爱情故事,比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情来得更有趣和新鲜。最重要的是,他又可以通过阴阳对比来讽刺人间生活。
时光停止,未必是福,任年华老去,未必是祸。有时,在时光停止中活得洒脱自如,不知前情后景,需要智慧；而不动声色地,静观自身之变,在年华慢慢老去中寻找幸福的真谛,需要更大的智慧。谁也说不清楚,异能儿童的天赋到底是上天的恩赐,还是魔鬼的诅咒?人类与异能人对弈的世界里,谁比谁更强大,谁比谁更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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