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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7月07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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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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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水》
[德]帕·聚斯金德 著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5年5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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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D行者
不久前加拿大分尸案凶手终于在德国被捕,该凶犯是双性恋,两年前只是虐待猫,现在却是杀人。有媒体称,他杀人的原因居然是太爱对方!看到这则消息,我忽然想起几年前看过的小说《香水》来,这本书有个副标题,赫然是“一个谋杀犯的故事”。
我是先看过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再去找原作看的。作者帕·聚斯金德是德国人,《香水》是他的成名作,出版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恰好是我大学毕业那年。按中国小说传统,将一个谋杀犯当主人公并不符合道德原则,即使要这样写,这谋杀犯也得有个改恶从善的过程。不过,西方小说或电影却常常让坏人当主角,甚至最后还逍遥法外。
相比之下,《香水》中的主人公格雷诺耶最后还有个恶有恶报的结局,多少还符合中国传统的道德价值观。但他一手制造的谋杀案却都香艳有余,非常重口味,别说拍成电影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就是小说的文字描写也让人胆寒肝颤。
但是,格雷诺耶屡屡谋杀少女的目的,并非普通人认为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或者生性残忍嗜杀。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少女身上特殊的气味,制造出绝世未有的香水。这跟新闻中那个加拿大凶手有些相似,杀人分尸的原因并不是恨对方,而是因为极端、变态的爱。
在描写这种香艳谋杀时,聚斯金德并没有过多渲染恐怖、血腥,而是尽量描述格雷诺耶疯狂的想法以及行凶后的状态,讲述他如何收集少女身上的香味,如何将那些香味熔炼到一起,制作成特殊的香水。
其实,就小说或电影来说,最难描写的就是气味。因为它既看不到,也触摸不到,只能通过人们记忆中的经验去想象它。聚斯金德的这部小说一开始就描写了十八世纪臭气熏天的巴黎,他用排比手法展现了巴黎各个角落、无所不在的臭味,概括性地介绍巴黎八百年间如何聚集起数不清的尸体,形成一个最腐臭的场所。而就在这个城市最臭不可闻的地方,格雷诺耶出生了,生在一堆恶臭的死鱼烂肠中。
显然,这是作者采用的强烈的对比手法,他要用巴黎各种极度的臭为衬托,来描写一个颇具奇才的少年如何制造出别致的香来。在这本小说中,每个读者最容易被调动的感官肯定是鼻子,在读着那些文字描述的各种气味时,会情不自禁地去想象那些千奇百怪的味道。
说到这里,我不由想起最近走红的《舌尖上的中国》,这部让吃货们津津乐道的纪录片之所以让人欲罢不能,无疑是调动了观众的另一个器官——舌头。人们通过色彩缤纷的画面,似乎能够品尝到中国各地五味杂陈的美食。这当然是另一种味道,能看到,也能触摸到,但也需要感官强烈的想象。
从描述手法上来说,《舌尖上的中国》与《香水》是相似的,一是大量展示各种食材,一是不厌其烦描写种种发臭的物体,还有就是那些细节的详尽描述,前者激发人们馋涎欲滴的口水,后者触动人们香臭混杂的嗅觉。
回到谋杀案上来说,格雷诺耶无疑是个颇具野心的杀手,他的目的并不卑劣,就是想制造一种超凡至圣的香水。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杀死二十多个青春少女。这就像有些厨师一样,如果为了制作出美食,就毫无顾忌地杀死鲸鱼、穿山甲、河豚、娃娃鱼等珍稀动物,以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那并不能掩盖这是犯罪的事实。
在我看来,《香水》是一部极致的犯罪小说,离奇,甚至有些邪门。倘若改编的同名电影是4D片,那影院中肯定会弥漫着奇香奇臭的气味,早把观众都熏到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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