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小闺女,就是我的开心果,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最后一次通电话,还说给我从重庆寄麻花呢。”刘慧丽的爸爸刘林忠说。 冒雨开着手扶拖拉机赶回家的刘林忠浑身都湿透了。他穿一件蓝色布衣,因为在地里沾了泥,颜色都有些模糊了。 “下雨了,花生不收就烂了……”女儿的离去给这位皮肤黝黑、干瘦的汉子带来巨大的伤害,虽然还在强撑着忙里忙外,但他说话的声音已透满疲惫。 刘林忠一坐下就点上了烟。右手一会儿拿起一团卫生纸擦擦桌子,一会儿碰碰桌上的茶杯,有些无所适从。他说,两个女儿中小女儿刘慧丽更像他,活泼外向,是他的开心果。“有时生气了骂她,她摔门走了,不出两分钟又会回来,哄我说:‘爸爸别生气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抹起眼泪。 饭桌上摆满了排骨、火腿肠等食品,都是邻居送来的。而刘林忠这几天以来唯一动过的就是一个馒头,只吃了一两口。 他很后悔为了节省路费让女儿自己去报到。“只送到村东头,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其实,考虑到她的身体,我们真不想让她去重庆上学,在身边上个学就行了,但是拗不过她。” 7日下午1点多,刘林忠接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女儿兴奋地告诉父亲,“爸爸,我在这找到了很好吃的麻花,我排了很长的队才买了10块钱的,我给你们寄回家!” “别寄,这大老远的,还不够路费呢。”嘴上说不让寄,但刘林忠很欣慰。但没想到,“寄麻花”竟成了父女俩的最后通话。 本报记者 刘爽 李珍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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