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片 本报记者 周千清
“爸爸,如果我们有钱做手术,我把肾换给你!”20岁的张广志对父亲说,但被父亲张照英拒绝了。对儿子,张照英心怀愧疚,儿子4岁那年,他病倒了,4岁的张广志没有了零食、玩具。为减轻母亲的负担,5岁时张广志学会了做饭,像个小大人一样,在父亲病床前忙碌。如今,20岁的他毫无怨言,依然为父亲的病奔走,支撑着整个家。
5岁时学会了做饭
张照英躺在床上不能行动,至今已经15年。1997年11月,在内蒙古打工的张照英回到曹县桃园镇前杨口村老家,与以往不同,这次回来他再不可能下床活动,他打工时出现意外,导致身体高位截瘫,脖子以下失去知觉。由于长期卧床,肾功能衰竭,2010年被确诊为尿毒症,如今已是晚期。
张广志是家中的独子,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4岁时开始帮助母亲做家务。“扫地,做饭时拉风箱,从小就干。”母亲耿玲娣说。张照英回家的第二年,小广志开始做饭。“家人不让做,我自己看着奶奶和妈妈做饭,就学会了。”张广志说。
省吃俭用给父亲治病
9月24日,菏泽市区最低气温18摄氏度,张广志穿一身短衣短裤,说话时不断地摩挲双臂,两只胳膊抱在一起。“衣服在曹县,也不想花钱去买,两只胳膊抱在一起就不太冷。”一说话,能听出他鼻音很重,原来半个月前的感冒至今没有好。“吃5毛钱一板的药就能好,买好药的话20多块钱,买它干啥。”张广志轻描淡写地说。
这次感冒,诱发了张广志的慢性鼻窦炎,抵抗力下降导致原本的胃炎转成胃肠炎,不但时常肚子疼,也没有胃口吃饭。在张广志眼中,这些都是小病,如果花费二三十元钱去买药,钱花在自己身上,是浪费。而这一切,他从不对父母讲。看到儿子精神不振,张照英焦急地追问儿子有没有好好吃药。“吃了,吃了,放心吧。”张广志说。
儿子对自己的孝心,张照英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他上技校的时候,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烧饼夹驴肉、买水果,但给自己都不舍得。”如今,张照英住在菏泽西关医院8楼病房,每顿饭都是张广志从外面买来。“每天早上都会买两个蒸蛋让他爸吃,剩下了他也不吃,都是给我吃。”耿玲娣说,无论怎么劝,儿子都不会吃一口。张广志低血压,“这段时间每到中午的时候,总觉得头晕晕的……”
“我爸身体已经很虚弱,必须补充营养。”不到不能坚持,张广志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想把自己的肾换给父亲
张照英的主治医生张医生说,张照英的尿毒症,如果治疗也只能维持生命,不可能治好。除此之外,张照英身患高位截瘫,很多人觉得不如放弃治疗,但是张广志从不这样想。“只要我爸在,我们的家就在,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给爸治病……”张广志声音哽咽,背过身去抹眼泪。
“以前我会跟着妈妈下地,带着爸爸从内蒙古邮寄来的娃哈哈、饼干,坐在地头上吃,呵呵。”张广志看着病房的天花板,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掩盖着眼角的泪水。
初中毕业后,张广志想外出打工,挣钱为父亲看病,被父亲阻止。张广志外出打工的想法被父亲打消后,就想尽办法为父亲筹集治病的钱。如今,张广志想把自己的肾换给父亲,被父亲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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