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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1月0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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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5点多,济南和平新村一路口的路灯下,各色小吃摊就已经聚集起来,这里是路口,人流量大,摊主还有路灯可以免费借光。 |  | 清晨6点10分,路灯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除了楼上早起的住户,卖煎饼果子的齐大姐的小吃摊是周边唯一的亮光。 |  | 50岁的王师傅夫妇在这里卖油条时间不短了,“我们也干不了多长时间了,孩子都工作了。” |  | 58岁的高大姐来自西安,是其中年纪最大的,因大儿子遭遇车祸,她无奈还要出来干活。
|  | 卖葱油饼的赵大哥夫妇配合很好,“我不知道一天卖多少斤面,但是一早上光葱就要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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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本报记者 左庆 文/见习记者 孟燕 一张桌子、一台炉子、一桶油、一袋葱花还有和好的面,一辆人力三轮车被塞得满满的,车把上还挂了一桶水。
10月30日清晨5点半,济南和平新村小区,这辆满载着做油饼原料的三轮车出现在清晨的昏暗中。
推车的是老赵,他的妻子张红萍紧随其后,下坡的时候,她紧紧拉了一下车斗,生怕丈夫控制不住。
入秋的清晨,最低气温只有5℃,还有阵阵凉风吹来,让人不禁打起了寒战。支好烙饼锅、面板、电子秤,两口子一天的生意就开始了。
5点50分,小路的两侧已经聚齐了6家早餐摊点,卖油饼、油条、煎饼果子、肉夹馍、豆腐脑和胡辣汤。每家摊点只占着3平米左右的面积,却维持着一家三四口人的生计。
老赵对面的王师傅卖油条、麻球,已经支起了油锅。他的妻子负责和面、切成小条状,然后放入锅中,王师傅则负责捞油条、称重、装袋和收钱,分工明确,忙而不乱。
6点5分,王师傅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一位遛狗的老大爷买走了一兜油条。“我们这活冬冷夏热,一天下来浑身疼,一般人真受不了。什么时候能过上遛遛狗、看看孩子这样清闲的日子呢?”王师傅感叹道。
6点10分,路灯灭了,小路上一片漆黑。摊主们三三两两闲聊,或者忙里偷闲,喝口水,吃口自家的油饼或油条。
高巧娃今年58岁了,是这6家早餐摊主中年龄最大的。她老家在西安,来济南4年了。“要不是为了老大,俺也不出来干了。老大当兵回来,喝了酒,骑着摩托车,撞了车,现在都不能自理。看病花了十几万,俺老伴就在工业南路上,也卖豆腐脑、胡辣汤。”高巧娃说。“老二也不小了,还没娶上媳妇呢。愁死了,咋弄,也没办法,慢慢来呗。”多年来的劳累都化成了深深的皱纹,刻在她脸上了。
和所有的出摊人一样,老赵两口子凌晨两点多就起床,和面、切葱,准备妥当,然后五六点出摊,一直干到中午一两点收摊。一年四季,除去腊月廿八到正月初七,风雨无阻。
张红萍说,“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2007年我们刚到济南的时候,生意也不好,每天还要和城管打游击。”
老赵两口子唯一的儿子在省城一家理发店工作。他儿子的梦想就是攒钱开个理发店。但开店需要十七八万元,老赵想的是多挣点钱回家盖房子,给儿子娶媳妇。
在一起时间久了,这些出摊人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互助的小圈子。卖煎饼果子的需要油条,卖油条和油饼的需要豆腐脑或胡辣汤,卖肉夹馍的需要对面的烧饼。虽然各自只有3平米的摊点,但无形之中形成了默契和配合。谁家有个小灾,大家也都搭把手。摊主还形成了一些“规则”,垃圾都要自己清理干净,不能乱扔。
他们也有疑惑和担忧。“买油饼的人都问油是不是好油。俺们每次都要解释用的不是地沟油,后来就把检验报告带着让人家看。”张红萍说。老赵也说,现在很多人都嫌早餐摊不卫生,都去快餐店里吃早餐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样的早餐摊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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