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战,在大选过程中无时不在。在一场必有胜负的选举战争中,温文尔雅或者圣人式的选举,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在选战中不断去撕扯、噬咬、攻击对方,不断地宣扬、赞颂、拔高自己,才是取胜之道。这也是一种竞技。
要说选战之脏,著名的例子是1800年联邦党人约翰-亚当斯对阵共和党人托马斯-杰佛逊时,双方都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谩骂,杰佛逊团队称亚当斯“瞎眼的、秃头的、残废的和无牙的家伙”,而亚当斯团队回应说杰佛逊是“精神龌龊、生活低下的家伙,半印第安血统婊子的儿子”。瞧瞧,这得有多脏!
到了今天,如何攻击对方才是有效的?从人身攻击的角度寻找对方的污点或者泼脏水几乎是行不通的。
在提名候选人过程中,两党都是极其谨慎的,务必要己方的候选人正派、干净、正直,不给对方缝隙。
还有媒体。在选战前和选战中,媒体都会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去寻找候选人的每一个可能的错误和罪过。
而如果候选人捏造事实来攻击对方?虚假弹药的后坐力都足以摧毁他自己。
所以,到了大选阶段,只有抓对方的口误、政策、党派来做文章,既要有杀伤力,又得表现得自己正直无瑕。
马克·吐温的小说《竞选州长》对于在选举之中可能会出现的抹黑和攻讧做了登峰造极的描写和想象。我想,他要告诉我们的其实是,在民主选举制度之中,为了获得选票,人性可以堕落、虚无到极端龌龊和无耻的地步,而选举制本身所引发的,乃是政治中的人性恶。这其实是一个政治哲学问题。
选总统毕竟不是选圣人。如果候选人都是白璧无瑕、天下为公,那才真是可怕。符合人性弱点的候选人,挑刺攻击的辩论,彼此争斗争夺选民的过程,这才是符合人类本性的选战吧。 (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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