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晚上11点,室外-1℃,潍城区和平路上,一个红色的塑料棚子里,哥哥袁金领和妹妹袁梦正在一个麻辣串小吃车旁边忙碌着。这对年龄都只有二十多岁的兄妹,都是大学毕业生,虽然干得是街头上的小买卖,但两人都不觉得干这个屈才。在他们眼里,挣钱多少并不重要,自由自在才是最幸福的。
袁梦正在煮串。
妹妹比哥哥更勤快
虽然塑料棚外面是寒风呼啸,但是棚里面却并不显得那么冰冷。袁梦脚底下的三个炉子,只点燃了两个。袁梦是个90后的女孩,今年22岁,而旁边坐着的哥哥袁金领比她大两岁。
袁梦在一旁,根据顾客的要求,不停地煮着甘蓝、茼蒿、粉丝,而袁金领则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脸笑意的坐在板凳上,跟妹妹、跟顾客聊聊天,偶尔会帮着妹妹收拾一下桌子。跟他们兄妹混熟了的朋友,经常笑称,袁金领这是在“欺负”妹妹。
24岁的袁金领老家在菏泽曹县,2005年的时候,他考上了山东建筑工程学院工业与美术建筑专业。因为是专科,三年后,2008年9月份,他从学校毕业,妹妹袁梦,也是专科毕业。在家中,袁金领排行老大,袁梦是二妹,他们还有一个三弟正在当兵。
“老板,煮一个甘蓝、一个方便面,再拿瓶啤酒。”不时有顾客喊着,袁梦会根据他们的要求煮着不同的串串。袁梦勤快些,而袁金领有时候会偷偷懒。
朝九晚五的前途未必光明
大学毕业之后,袁金领也试着像大多数毕业生一样,找一份工作,朝九晚五,拿着稳定的工资,慢慢攒经验熬资历。
“毕业那会,工作不难找,但是我们专业这行,就是作息时间太不稳定了。毕业后的工作,没有周六周日,而且工资结算也经常拖拖拉拉。”袁金领说。
他觉得,施工员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前途光明”,与其看老板的脸色,不如趁年轻自己干点小买卖。2011年,袁金领来到潍坊,花了1000多元,买了一套烤面筋的设备,琢磨了一个月之后,他就学会了烤面筋的窍门,开始做起了小吃生意。
到2012年5月份,袁金领和妹妹一起花钱买下了一辆麻辣串小吃车,开始一起经营着自己的小摊位。“这些东西技术含量低,容易上手。”袁金领说,其实做小吃买卖,都不是只做一种,冬天和夏天卖的东西不一样,什么有市场就卖什么。
没有顾客时,时间就难熬
袁金领卖麻辣串是专门做晚上的生意,一般都是晚上7点左右出来摆摊,就在和平路和民生街的路口附近。“一般有两拨顾客高峰,七八点钟下班的时候人多,再有就是晚上11点左右还有一拨。”袁金领说,他很容易满足,下雨刮风,他们也经常会偷懒儿不出摊。
不过,当没有客人来的时候,时间就会特别难熬,因为他们肯定会到凌晨以后才收摊。“大冬天的,别的摊都是10点左右就收了,也只有这种摊,才会靠到凌晨一两点钟。”袁金领说。
凌晨收摊之后,袁金领会和妹妹回家,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然后就起床,出门买菜、穿串。“有时提前干完活儿,就在家上一会网,玩玩游戏。”袁金领和妹妹都有年轻人的喜好,娱乐可以让他们更加轻松,而他们也很满足现在的状态。
“刚开始卖麻辣串,我们一个月一人挣1000多,现在好点了,一个月挣3000多。像一般的大学生,毕业工作一个月两三千块钱,差距不大。自己干,自由些,上不上班自己说了算。”袁金领也想过慢慢攒下一些钱,开一个门头,但是这个愿望并不是很迫切,目前他们就是想守着这个小吃车。
虽然大学毕业卖麻辣串,在很多人眼中是大材小用,但袁金领兄妹俩说:“从来没觉得干这个屈才,挣多少钱算多呢,我们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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