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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名流浪者滞留精神病院 |
| 因交流困难,他们无法与家人取得联系 | |
- 2012年12月13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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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里,救助站送来的流浪者占到四成。 |  | ◤这名流浪者因为想不起自己的任何信息,显得有些痛苦。 |  | ◥有的流浪者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 |  | |  | ◤救助站工作人员正在询问流浪人员的家庭信息。 |  | ▲部分流浪者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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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12月12日讯(记者 蔚晓贤) 12日,记者了解到,近期有大量精神疾病的流浪者滞留在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由于交流困难,这些精神病人一直无法与家人取得联系,有的流浪者已经在医院里滞留了近三年时间。 12月11日,一名60多岁的男子在街头流浪时被西关派出所的民警发现后送往潍坊市救助管理站。因发现男子精神异常,救助站将其送往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治疗。潍坊市救助管理站的张子文科长告诉记者,这是他们送往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的第32个有精神疾病的流浪者了。 12月12日上午,记者来到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记者了解到,这里共收治精神病患者80名左右,其中救助站送来的就有32名,占了五分之二还多。据张子文科长介绍,这几年,潍坊加大街头流浪者的救助力度,从2010年开始,不断有患精神疾病的流浪者被送到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送来最早的一名流浪者已经在这里滞留的近三年的时间。在医院里记者见到了这名男子,工作人员只知道他是云南人,2010年2月,他被清池派出所的民警发现,当时该男子已经精神异常,入院后救助站一直帮其寻找家人,但苦于没有线索,男子一直滞留至今。 救助站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些有精神疾病的流浪人员不能安排在救助站的宿舍里。有一次,他们救助了一个云南籍女子,该女子在救助站里突然犯病,不仅砸坏了宿舍的门窗,还动手殴他他人。最后将其送到精神病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女子的病情有所稳定,不仅不闹了,还能帮医院的工作人员干点活。 记者了解到,这些流浪者在医院里经过治疗,病情基本稳定了。可是,除非有亲人把他们接走,这些流浪者一旦被送进医院就不能再私自让他们出院。张科长告诉记者,虽然这些流浪者精神有不同程度的异常,但多数流浪者都流露出想家的情绪。尽管医院里安全卫生、衣食无忧,但一些流浪者并不愿意长期呆在这里。 想回家,但忘了家在哪 见到有工作人员来了,246号赶紧凑上来问:“找到了么?” 246号,是她的代号。这里的每一个流浪这都被编了号,因为他们说不出自己的名字。246号,是救助站送到潍坊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一名精神病患者,当时她在街上流浪。有一次,246号突然说了自己在临朐的住址,工作人员立刻开车拉着她去寻找,可到了那个地方,却找不到她的家,而且村里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个女人。工作人员只好再次把她送回精神病院。从那以后,每次见到有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去,246号都会问是不是帮她找到家了,一听还没有,246号就会觉得很失落。可她连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都忘了。 而这正是问题所在。救助站的张子文科长告诉记者,送到这里来的流浪者,不但说不出具体的家庭住址,就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不清楚,其他的信息就更难回答了。面对这些一问三不知的流浪者,救助站只能无限期地把他们“寄存”在精神病院里。 191号是2011年1月7日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问他,你想家么?他点点头。可除了知道自己是德州人,191号对自己的其他信息都记不得了。232号是救助站送来年纪最小的一个,其实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只是与其他人相比,他看起来最小。232号是2011年7月入院的,他不会写字,也无法与人交流,平时就喜欢一个人哼歌。 刚被送进精神病院仅一天的郝志超,是唯一一个能自己写出名字的人,这让救助科科长张子文很高兴。可是到底家住哪里?郝志超又说不上来了。他说他在一个叫大柳疃的地方当过老师,教语文和地理。这点信息对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来说作用不大。 本报记者 蔚晓贤 流浪者信息缺乏公布渠道 三年来没有一人被领走 采访中记者发现,长期困扰救助站工作人员的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寻找流浪者家人的关键主要靠流浪者自己提供有效信息,一旦流浪人员患有精神疾病或者无法沟通,不能提供有效信息,帮其寻找家人就成了解不开的死疙瘩。 张子文科长告诉记者,就像精神病院里的这32名流浪者,近三年来,没有一个人被亲人领走,只有送进来的,没有领出去的。张科长的资料夹里有一摞流浪者的照片,他希望记者能刊登这些照片,如果有人从报纸上认出他们,他们就有可能找到家人。张科长说,如果实在找不到流浪者的家属,他们只能通过媒体的报道帮他们发布信息,他们也苦于没有一个有效地渠道可以发布流浪的相关信息,如果能有一个可以发布流浪者照片的平台,可能会有助于流浪者早日找到家人。 本报记者 蔚晓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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