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 平
入冬后的雾霾天气持续多天,多得孩子们放寒假了都没法出门,只能楼上楼下相互串串门。美薇是我的邻居,遇上不宜户外活动的天气,就喜欢领着孩子来我们家玩,而且知道我乐于倾听,所以,很喜欢和我聊天。美薇早年在北京读博士,本来有很好的机会可以留在北京,但男友是山东人,家里兄弟多,又有卧病在床的父母,他是大孝子,一定要回济南工作,她深爱着男友,只能随他一起嫁到济南。婚后,婆家的负担比想象的还要沉重,他们是长子长媳,默默地为乡下的大家庭承担了许多的重担。
临近年关,北京那边的导师有一项课题,召他们同学聚会,她满怀欣喜地赴约,回来后,却情绪低落了很久。她说:“我不是羡慕同学的风光,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于是很不理智地迁怒于老公,说好了和老公一起回乡下过年,又临时变卦了,搅得两个人情绪都不好。美薇说:“其实我现在的生活也还不错,可是,和别人一比较怎么就淡定不起来了?”
我笑,谁没有这样心里失衡的时候呢?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不容易,很难去衡量其中的得失,尤其是婚姻,那是许多人一生中仅有的一次选择,陪你走的人就值得你去珍惜。就像诗人说过的:“在一往情深的日子里,谁能说得清什么是甜,什么是苦?只知道确定了就义无反顾,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当初,我们不就是为了嫁给幸福,才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那么一切的付出就都有了意义。
这么说,倒不是要每个人都做燃烧的蜡烛,为爱奉献自我,而是觉得在婚姻中,学会做一盏电灯比一支蜡烛要好得多,电灯的光线在修辞学上是双关的——自照(signown)的同时照亮了他人,这是双重的照亮。婚姻中的抱怨,多来自施与受的不平衡,爱他的同时,也让自己的生命绚丽多彩,会更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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