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上午,我们敲开了于娟的家门。“孙老师,你们来了。”于娟穿着一身手工缝制的红色棉衣,后背弯曲着坐在沙发上,脸色蜡黄。看到母校的老师,她仍吃力地把声音抬高,并保持着乐观的笑容。
“现在病情怎样?于娟,要坚强啊!”孙伟老师关切地说。见到于娟前,我们原本商定好不提病情,但又不自觉地将话题带了过来。看到我们有些难过,于娟却笑着说,“没什么,我从来没有逃避过死亡!”
“你是记者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于娟看着我说。当时,自认为采访经验丰富的我,却突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想想,我记不清自己问了什么问题,亦记不清于娟回答了什么。从新闻的角度而言,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失败的采访。但是直到现在,我们没有后悔过。我一直认为,对一个年轻的母亲来说,直面询问他任何有关病况和感悟的问题都是残酷的。
从走出于娟家门的那一刻起,直到返回济宁,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面对巨大的病痛折磨,是何种力量让于娟如此坚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