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临近,位于德州城南黄河涯镇105国道西侧的福山陵园,不时有人前来祭拜。一位穿着深蓝色保安服的中年人,在冬青遮掩着的墓碑间巡逻,手里握着的对讲机不时发出声响。他就是陵园守墓人杨玉才。
44岁的杨玉才是德城区保安大队的一名普通队员,三年前被派到福山陵园工作,成了陵园的一名守墓人。“是我自己主动要求来的,当时的理由很简单,离家近。”杨玉才称,保安大队里一共5个人,三班倒,主要职责是防偷盗、火灾,绿化,以及劝导不文明行为。因为待遇低,遭遇社会的偏见等原因,在陵园守墓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而杨玉才一直在坚守。
“守墓的时间一般在晚上,一晚巡逻的次数不少于5次,转一圈下来至少半个小时。”杨玉才说,在陵园工作的三年间,每天晚上12点至第二天早晨8点,他都行走在陵园的墓碑间。杨玉才坦言,白天巡逻只需要安排1人,但晚上巡逻则需要安排3名工作人员,每2人一组,需要拿着手电筒、牵着大狼狗。“刚开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几年下来,每隔一小时不巡逻一趟,心里还不踏实。”杨玉才说,每个墓碑都代表着一种思念,陵园保安的工作就是看护好它们。
在陵园的西北角,有一间小屋,这是杨玉才和队友们的休息室,屋外则是一排排墓碑。杨玉才说,小屋是整个陵园的“瞭望塔”,每年大年初二、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一是一年中陵园最忙碌的时候,平时来祭拜的人很少,尤其冬天,硕大的陵园里只能看见清扫工和保安。“干久了难免觉得枯燥,但工作环境更简单。”杨玉才说,在市区工作的时候难免被周围复杂的环境所影响,在这里就跟世外桃源一样,能够更简单、更纯粹、更专注地工作。
“很多人一听说我在陵园工作,先是诧异,然后就是问工资是不是很高。”杨玉才说,他们每月只能比市区的保安人员多50元的“野外补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优惠。“哪一个职业都要有人做。”杨玉才说,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干多久,但只要干一天就会踏踏实实干。
在这里待久了,看透死亡,杨玉才变得很豁达。他说:“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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