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刘伟
当巨大的34号球衣在斯台普斯中心退役,“老顽童”奥尼尔19载职业生涯终成正果。
这个本该肃穆的夜晚,每个人却充满了喜感,“我记得奥尼尔一丝不挂,只穿着一双拖鞋来到球场训练,并且迟到了；我还记得2002年,我们同国王经历七场大战离开阿科球馆的时候,奥尼尔在我们所有人面前秀出了自己的大屁股。”禅师略带沙哑的嗓音,将洛城球迷重新带回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至于奥尼尔,他永远还是那副长不大的模样:“所有小孩子都听好了,你们要听爸爸的话,终有一天,你们的球衣也会在这里升起。”扬名立万,饱经世事,然而存留于大鲨鱼内心的,似乎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童心。
《射雕英雄传》有个老顽童周伯通,他的一生都在玩,从双手互搏的高深武功,到小孩子一文钱一个的鬼脸玩具,都会让他如痴如醉,循规蹈矩的江湖世界,老顽童的反叛独树一帜,而在NBA的江湖之中,大鲨鱼奥尼尔就是周伯通。
老顽童是危险的,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常规俗礼,兴之所至,心之所安。出道时候的奥尼尔天赋异禀,扣碎篮板稀松平常,规则因他更改也是毫不稀奇。直到OK冰释前嫌,对鲨鱼在训练场上的散漫态度,科比依旧不买账,“我每天要在训练上花6到7个小时,因此我无法忍受一名球员只训练30分钟。”即便已经退役,奥尼尔仍不屑地表示,“我根本就不需要训练”。
一身玩性,鲨鱼仍可在江湖肆虐起一阵腥风血雨,人人闻之色变。他戴上了四枚总冠军戒指,笑傲江湖,也因为个性傲慢,同不少人结下梁子。赛场之外,鲨鱼恢复了憨态可掬的真容,无数爆笑段子所贡献的“娱乐精神”,改变着人们对这个联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犷印记,更多人因为喜欢他爱上了这个联赛。
因为早早看透了这个商业联盟尔虞我诈的本质,奥尼尔从未将忠诚二字放在心里。从奥兰多到洛杉矶,从迈阿密到凤凰城,再从克利夫兰到波士顿,在NBA提供的广阔舞台上,留下了鲨鱼遨游的各种痕迹,他将这个联盟视为一座供自己嬉戏的游乐园,而非多数人眼中的名利场。
终于有一天,厌倦了一成不变的漂泊卸下一身疲累后,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坐在空旷的屋子里,奥尼尔对着一部摄像机淡淡地笑言:“我最终下定决心了,在打了19个赛季之后,是时候结束了。”没有轰轰烈烈,仅仅通过一个社交网站,留下寥寥数语,奥尼尔完成了自己的退役仪式,也宣告一段传奇就此终结。
老顽童注定不甘寂寞,退役后,奥尼尔又一头扎进了演播室,同四五好友练起了嘴皮子,天天拿后生晚辈的窘相开涮,依旧谈笑风生,好不热闹,风流老顽童与篮球的故事,还会源源不断地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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