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在粮食中是上等品,“小米、白面”相连。小米煎饼比麦子煎饼还好吃、香脆,麦子煎饼得使劲撕咬,有歌谣唱:“老奶奶,老奶奶,麦子煎饼卷韭菜!”
□ 苗得雨
在孟良崮山麓东坡,有个孙祖镇,在孙祖镇有个孙乃祥的小米种植专业合作社,他们生产的“孙祖小米”销往全国各地,生意做得很红火。当农产品变成了商品,普普通通的五谷杂粮就放射出异样光彩。
谷子学名叫“粟”。辞海上解释,古代亦称“禾”、“稷”、“谷”,今北方通称谷子,去壳叫小米,以山东、河北、东北等地为主种植,供食用或酿酒,茎、叶、谷糠可作饲料。而“禾”已成了庄稼——五谷的总称,“稷”是另一种作物,适合蒸年糕、发团(发团又以“黍子”为主)。小米在粮食中是上等品,“小米、白面”相连。小米煎饼比麦子煎饼还好吃、香脆,麦子煎饼得使劲撕咬,有歌谣唱:“老奶奶,老奶奶,麦子煎饼卷韭菜!”妇女生了小孩坐月子,要喝小米粥,有营养,又利于下奶。它的营养成分,小米合作社的经理、董事长孙乃祥,给我说了一大套,什么蛋白质多少,脂肪多少,碳水化合物多少,钠多少,还有能量多少,太专业,我没详细记。反正人们都知道小米是好东西。孙乃祥说:“它还很厉害呢!我们当年不就是用‘小米加步枪’打败的蒋介石吗?”是呀,我曾有诗,尾句是“磨不尽的米,磨不尽的面,磨尽了蒋家兵马八百万……”
除了涝洼地不适合种小米,别的地都行,靠河村庄周边的好地都称为“好谷地”,丘陵地尤合适。孟良崮东麓这一带,是鲁东南丘陵地区,气候属暖湿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年降水量多在900毫米左右,土壤呈中性和微酸性,含磷、钾较多,适合谷类种植。就是这个原因,孙祖小米有一种特有的香味。
他们这个专业种植合作社有一千五百亩地,每个入社户每亩收入都比原来增加了一至两倍。最近,孙经理又亲自给我送来小米。我高兴地又题写了两幅字:“沂蒙风光好,孙祖小米香”,“说好喝——孙祖小米,值得看——孟良崮上”。乃祥说,他们的生意红火以后,有人羡慕,一下子冒出了二十多家同是“孙祖小米”招牌的产家。其中有三家是孙祖镇范围的,但小米是到外地收购的；另一些,是县城里一些土产店搞的,小米也都从各地收购。有一次,他去县里一位长辈家,那长辈说:“你们的小米,怎么不如原来的香了?”他说:“你拿招牌我看看!”看了招牌,是“孙祖小米”四个字,他对那位长辈说:“这不是我们的。我们的是苗得雨题写的,你只要看有没有这题字,就知道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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