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傍晚,家住栖霞苏家店马蹄夼的刘学林又一次做了爸爸。刘学林今年50岁,尽管新添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老实巴交的他却怎么也乐不起来。一个人既要照顾老婆又要照顾一双儿女,孩子已经出生3天了,忙碌的刘学林一直都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字。
别人家的孩子一出生都六七斤,老刘的一对儿女因营养跟不上,加起来才8斤多。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因刚做完剖腹产手术无力照料孩子,而刘学林也不懂得怎样照顾。孩子的哭闹声一响,刘学林就只会拖着不大利索的双腿把奶瓶轮流塞到姐弟俩嘴里,但这样一来孩子又会因吃得太多闹肚子。
不会照顾也不懂提前准备,老刘的一对儿女让产房的护士和病友们操了不少心。因为家庭贫困没钱买尿不湿,老刘的一双儿女只能垫着生硬的红色卫生纸,大家看着心疼,经常趁空帮老刘照看,也会悄悄送来饭菜和衣物。
“没尿就应该是又饿了,闺女能吃。”尽管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养活这一对儿女,看着保温箱里不断蹬腿闹腾的女儿,老刘眼角还是会浮上一丝笑意。
刘学林还有个女儿叫刘伟,今年8岁的她正读幼儿园,尽管还没见过弟弟妹妹,懂事的小伟已经承诺会把“好吃的留给弟妹”。
“女儿懂事,就是得跟着遭罪了。”提到大女儿,刘学林眼神一下亮了起来,经常考满分的小伟是他的骄傲。
妻子患有精神疾病,平日里一不留神就会四处跑,地里农活多时老刘不是带妻子上山就是将她锁在家里,才8岁的大女儿多靠已经80多岁的老母亲帮忙照看。
女儿4岁那年,老刘在家摸索着学包饺子,看着父亲笨手笨脚地捏不到一起,4岁的女儿突然开口说长大后要学包饺子,让爸爸不再操心,这个场景老刘记了很久。
1982年出了车祸后,老刘的腿脚落下病根干不了重活。靠着不到一亩苹果园、一个人口粮地和低保过生活,老刘一家全年的总收入不过3000元。除了在过年时吃顿饺子,这家人全年都吃不上点鱼肉。
□本报记者 孙淑玉
靠着不到一亩苹果园、一个人口粮地和低保过生活,栖霞的刘学林一家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顿饺子,平时根本见不到鱼肉。4日傍晚,家里又添了一对龙凤胎,尽管早产的姐弟俩看上去很健康,可一想到以后的生活,老刘就会眉头紧锁。
孩子一哭 他只会塞奶瓶
全家年收入 不过3000元
□无力抚养 他曾想 送走一个孩子
挂着吊针半梦半醒,孩子一哭闹老刘的妻子就一眼不眨地远望。直到老刘一步一步挪到儿女面前照料,她才放心地闭了眼重新迷糊起来。
但只要一有动静或是有陌生人靠近,老刘的妻子还是会猛然惊醒,定定地看着,甚至也会半迷糊半清醒地发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会清醒着呢,她是担心孩子被送走。”老刘幽幽地看了妻子一眼后对记者说,孩子出生后因为实在无力抚养,他曾想过让别人领养一个,但和妻子商量时,妻子坚决不同意,只说“就算是吃糠咽菜也得把孩子养大”,妻子清醒时的这份决绝是十多年来老刘都很少见到的。
“不送就不送吧,遭罪养着吧。”老母亲已经81岁了,也干不了重活,想到出院后的日子,老刘一筹莫展,他并不知道该怎么侍弄这一对儿女。住院3天已经欠了4000多元钱,他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生活下去。但偶尔他也安慰自己“老辈人都没有吃的也过来了,现在好歹有口吃的”,也只有想到这个,老刘才能稍微放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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