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日本NHK电视台5月8日报道,安倍晋三在回应国会议员质询时称,对过去战争中“给亚洲多国人民造成巨大的损失、痛苦,这一认识与历届内阁相同”。如果结合前一天菅义伟和岸田文雄分别认同“河野谈话”和“村山谈话”的表态,给人一种感觉,好像近来向右走了很久的安倍内阁,开始“迷途知返”了。
安倍真的服软了吗?这当然是一种错觉。其实,安倍那番“认识与历届内阁相同”云云的讲话,不过是把上月26日他在国会上的发言又背了一遍。而就在上次表态的第二天,他登上坦克的照片便充斥了各大媒体的显要位置。照片里的安倍一身戎装,其一条路走到黑的心意已昭然若揭。
以为安倍服软了,或者认为他是在说一套做一套,其实都是对日本人表达习惯不了解而造成的误会。日本人说话含蓄,语义时常不明确,政治家就更是精于此道。此次安倍表示对过去战争的认识“与历届内阁相同”,有人就解读为是在向中韩等国示弱。其实,“日本历届内阁”对二战罪行的认识到底是啥,本身就是个说不清楚的问题。如果依照田中角荣首相访华时的表态,日本二战期间的罪行就仅仅是“给中国人民添麻烦了。”按照日语习惯,这种道歉方式,相当于在别人家里做了很长时间的客之后,临走时说的客气话。如果安倍意在继承的是这种“认识”,那么以为他这是在“服软”,就显然是个笑话。
其实,利用语义上的不明确搞文字游戏,向来就是日本右翼政治家的拿手好戏。安倍的外祖父岸信介,在位时就首开了推动将教科书中“侵略”换成“进出”的纪录。“进出”一词在日语中是“开拓”“挺进”的意思,福泽谕吉的继承者们曾用之形容过所谓西方“文明国家”对亚非拉“野蛮国家”的“开化”。用这个词汇形容日本历史上的侵略行为,打的什么算盘当然不言自明。
语义暧昧是日语的一大特点,如果只看中日交往史,会发现不少日本政治家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暧昧”。刻意说些语义不明的话,为自己换取辗转腾挪的空间,安倍这套伎俩着实不怎么新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