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个纸蛋糕,给爸爸过生日

因为家庭贫困,龙口10岁的张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给患病的爸爸庆祝

2013年06月14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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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孙淑玉

　　一张用过的作业纸,折叠成蛋糕的形状,最外层工整地写着“爸爸,我和妈妈爱你”以及“生日快乐”字样。这是龙口10岁女孩张楠送给患有矽肺病的爸爸最贴心的礼物。爸爸的病一天天加重,用药越来越多,因家里条件有限,小张楠上学的费用渐渐成了这家人的新难题。
　　◥爸爸生日那天,张楠拿用过的作业纸给爸爸叠了个生日蛋糕。　记者　孙淑玉　摄
父母太艰辛　她每天从家带午饭
　　初次见到张楠,这个10岁的小姑娘有点拘谨,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低头看着脚尖,偶尔被问到,也只是零星蹦出几个字后又迅速埋下头。
　　穿着一双开了胶的白色布鞋,留着利落的短发,张楠红扑扑的小脸上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因为家境不好,这个看上去本应该古灵精怪的孩子在学校里并不活跃,每天只是埋头学习,最爱和朋友玩的游戏也是说话最少的捉迷藏。
　　张楠的爸爸张吉前从17岁开始在附近的矿上打零工,20多年过去了,家里的积蓄没见增加,一向身体健康的他却染了一身病。走不了多远的路就喘,冬天压根不敢出门,查了一圈才知道患的是矽肺。因为不是正式工,张吉前患病之后没有任何补贴和保障,只能靠张楠的妈妈独自支撑,高昂的医药费让这家人的日子越过越难。
　　看着父母艰难维持生计,一年级时,懂事的小张楠就主动提出不在学校吃午饭,坚持每天从家带干粮。可即使这样,害羞的张楠也从不肯开口告诉老师和同学家里的困境。一次,班主任偶然发现了张楠午餐的秘密,紧跟着的家访才让老师彻底了解了孩子家里的情况。也是那次家访,让10岁的张楠第一次坐上汽车。
叠个纸蛋糕　祝爸爸生日快乐
　　小楠和张吉前格外亲,大多数时候,爸爸就是小楠的玩伴。因为疾病,刚满42岁的他没法外出打工,也无力帮衬地里的农活,按时做饭、伺候女儿上学成了他的“主业”。
　　4月下旬的一天,爸爸张吉前过生日,因为没钱买蛋糕,一向话不多的张楠拿来一张用过的作业纸,给爸爸叠了个生日蛋糕。她还在纸的正面用红黑两色圆珠笔画上了生日帽、爱心和五角星,最显眼的位置则工工整整地写上了“爸爸,我和妈妈爱你”以及“生日快乐”的字样。“这孩子有时候挺懂事的。”从屋里翻出这份特殊的礼物时,张吉前蜡黄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定定地看了女儿很久。
　　相比这难得的温馨瞬间,在平日的生活里,女儿也给了张吉前继续生活的动力。赶上妻子外出他又犯病喘不上气时,女儿总是会默默给他接杯水递过来。放学写完作业后,小张楠也会帮忙拖地、洗碗或擦桌子。
　　“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能帮着干干。”说起女儿,张吉前的话总是多些,脸上也更舒展。闲聊中,张吉前说,希望女儿以后能好好学习,将来读师范学院。坐在一旁的小楠点点头,说愿意像爸爸希望的那样当个老师。
最大的愿望　是爸爸的病能好点
　　10岁的张楠对矽肺没有特别的概念,她只知道爸爸身体不好,也干不了重活。刚懂事的她,最大的愿望是希望爸爸的病能好点,可以像别的孩子的爸爸一样经常出门。
　　“孩子知道了也没用,还给她增加负担。”张吉前也不会特意给女儿讲病情。院子里养的几只羊,是这个42岁男人的伴儿,养羊也是他生病后赚钱的唯一机会。如今,家里只能靠地里的那点收成和妻子打零工的收入过活,年收入就1万元左右。
　　更多时候,他都在花钱。即使再省,在村卫生所拿药和打针,每年至少得折腾六七次,加上冬天感冒一次要花掉三四千元,光看病,张吉前每年就得花掉将近1万元。“靠着地里的东西,能吃饱就行。”感觉自己拖累了妻女,他对物质生活没什么特别的奢求,只希望日子能慢慢挨下去就好。
　　曾经走几公里出远门都没问题,如今在村里溜达不到200米就气喘吁吁。有时半夜气喘不匀,这个看上去已经认命的男人会突然被恐惧攫住,“怕突然没了这口气,孩子半夜想上厕所都没人管。”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多久,张吉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他希望女儿能学有所成。但家里的情况一天天变难,他不确定女儿以后该怎么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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